婦人震驚的看著季得月道:“夫人什麼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不是全部,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給我講一講關於你們爭執的方方面面,我並不是一個輕易下結論的人。”季得月搖搖頭道。
那婦人淚流滿面激動萬分,對季得月充滿感激的點點頭,季得月便讓她坐了下來,那婦人便把之前加上最近的事全部都詳細的說了一遍,季得月聽著並不插嘴,關於這件事她需要思考。
那婦人滔滔不絕講了半個小時左右,季得月大概的都記住了,季得月道:“那你覺得吳雯紅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優點?”
婦人停頓了一下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她的優點還是很多的,而且有目共睹,平常他的為人非常和善,她一天會在後院檢查好幾遍,不管是衛生還是安全方面都是挺負責的。
偶爾是一個心直口快之人偶爾又像是很溫和不會暴走的人,只是最近她似乎心情欠佳,整個人也恍恍惚惚的,動不動就對我們破口大罵,多方指責。
這一次的事端我承認自己也有錯,工作沒做完被她揪住不放,拿我撒氣,剛巧又被別人奚落,加之她的侄女說好的幫我又整日不見人,她還對我指手畫腳,一不服氣就頂撞了起來。”
季得月點點頭道:“很好,你既能認識到別人的錯誤也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既能知道他人的優點也能認識到自己的優點,保持初心就好!”
那婦人低著頭道:“夫人不罵我嗎?”
“罵你什麼,罵你揭露比人不敢揭露的事實?罵你善意的提醒,還是罵你擾了園子的清淨?”季得月笑著反問道,又站起身拍了拍那婦人的肩膀道:
“難得你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裡還能大膽的說出來,我不知道如果你被吳雯紅一開始分配在能出油水的地方你會不會為之所動,但是我寧願相信你不會動。
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經過這件事之後,我希望你能反思怎麼做才能趨利避害,對自己不會造成人身傷害又能一擊斃命的遏制住別人的咽喉。
你母親的醫藥費我會給你預支一部分,你放心的在這幹,關於吳雯紅之後的種種行為,你應該自行判斷,你需要這份工作那就抓牢這份工作,關於抓牢的方法,只有自己琢磨,往往人都有軟肋,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我不願意看到一個和我一樣的人被這世界所汙染同化。”那婦人激動的看著季得月,語無倫次的道:“我就知道夫人看起來是面善心慈之人,果然不錯,昨日受的種種,我必反思,不辜負夫人的栽培。”
季得月笑著和她道了別,保鏢將她悄悄的送了出去。
季得月獨自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她精力有限又要照顧婁臺,吳雯紅越發的囂張,若多雙眼睛也是好的,又正在這緊要關頭,吳雯紅早晚都會打發走,她走之後能接手的人選還需慢慢斟酌,若能培養也是好的。
林美麗依然沒有動靜,尚北冥去了這麼久也沒有迴音,季得月有點心神不寧,不會出什麼事吧,尚北冥應該徐然然不敢動他才對。
季得月回到房中,婁臺正睡得酣,季得月坐在場邊看了看他,心中下定決心,今夜無論如何也要分析出血樣結果,婁臺的病不能再拖了。
他睡得這幾天,季得月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婁臺的人生還很長還有許多的事等著他去做,怎麼能浪費在這床上?
季得月開啟臺燈,拿著筆一點一點的標記,有模擬量可的都翻閱大量古籍查詢確定的答案。
連阿狸回來她都沒注意到,阿狸在她的腿上蹭了幾下似撒嬌又似提醒季得月它回來了,可是季得月太過專注,並沒有發現它。
於是阿狸就睡在了桌子底下,也不敢上床,就這麼默默地陪著,知道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季得月才被連連的哈欠打的撐不住了,倒在婁臺旁邊睡過去了。
陽光總是刺眼,尤其是季得月忘記拉上窗簾之後,季得月被外面照進來的陽關喚醒了。
她揉了揉眼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她對那一段完全沒有記憶。
既然醒了她就再沒有睡下去的打算,季得月起床洗漱之後,又檢查了婁臺的傷,心中歡呼,出不多了,昨夜經過她的推敲感覺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她最怕的莫過於自己的血液把婁臺本就多變的情況推向無法預估的境地,那對婁臺來說就是雙重傷害。
但現在顧忌不了這麼多了,只要能讓婁臺醒來,哪怕以後有更多更復雜的情況也只能日後再一一面對了。
季得月思及此下定決心,拿出百寶袋裡的另外一顆金盞鄉來,季得月看著這顆金盞鄉又想起了師父來,心裡有點感傷,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轉眼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短短一瞬她差點又失去一位所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