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黑屋就是田園旁邊的一間放工具的雜物間,鋤頭鏟子小鍬,凡是能用到的這裡都有。
吳雯紅樂呵呵的親自將那婦人推進了小黑屋關上了門,站在門口大聲對著眾人趾高氣昂的道:“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她不服從管理,妄想偷懶,還對我們進行誹謗侮辱,關鍵是敢覬覦屬於少爺的財產,這和偷盜沒有區別,只是沒偷成而已,假以時日一定是禍害,留著她就是養虎為患。
少爺將管理院子這麼大的任務交到我的手裡,我勢必要保證用人的安全,以及守護這個家園,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處置呢?”
自古以來就是牆倒眾人推,有人立刻響應吳雯紅道:“這種危害主子的人必須趕出去,最好讓別人都不收錄她。”
“就是,心思真是歹毒,還好夫人選對了人,我們以後都跟著吳管家走,絕對沒有二話。”
吳雯紅滿臉堆起了笑,但還是十分謹慎謙虛的道:“大家說笑了,我也只是少爺的傭人,我們是一樣的,所以一切都是聽從少爺的指導,可不敢隨意做主,但是少爺曾對我說過,用人方面就讓我做主,我對於她這類人也是頭疼。
已經多次對她隱忍,沒想到小人猖獗,竟反咬一口,實屬無奈,那我只有忍痛割愛,將她趕出去了!”
季得月藏在一邊聽得斟酌,只覺得這些日子真是錯看了吳雯紅,本以為她是一條忠犬,沒想到是一條反咬主人的惡犬,狐假虎威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季得月看見吳雯紅進去了小黑屋,不一會,小黑屋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來。
季得月聽著這聲音是婦人的,看她人高馬大的,看來剛剛受挫之後也有所收斂。
季得月不是不管,只是時機未到,吳雯紅有一點沒說錯,她確實是婁臺欽點之人,而且婁臺已經將她的去處說的明明白白,婁臺現在人昏迷不醒,她如果提前處置了吳雯紅,會惹得吳雯紅不服不說,讓在婁氏的她的兒子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季得月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婦人雖然為人耿直,有話直說,看不慣的也不會害怕,但太過偏執不計較後果,既然家有病人和子女急著用錢,太過耿直容易給自己招來禍患,不懂得退讓會讓自己立於被動的境地,就比如現在。
剛剛那婦人讓吳雯紅喪失了顏面,現在又有眾人為證,那婦人就算有五張嘴也說不清楚了,皮肉之苦少不了了,她也說過吳雯紅是錙銖必較之人,這種人必定心胸狹,最會落井下石,若想收買人心也最是容易,就看這婦人能不能為她所用了。
過了許久裡面還會時不時傳來慘叫聲,看來談判失敗。
季得月聽著這慘叫聲雖於心不忍但也不打算干涉,她對著旁邊的保鏢道:“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出人命,切記,不要讓人知道我來過,你知道怎麼做了?今夜十二點,瞞過所有的眼睛把那婦人帶到副樓即可,明白嗎?”
保鏢點點頭道:“夫人放心,一定辦妥。”
季得月繞著灌木叢回到主屋,婁臺還在客廳呢,季得月用棉籤沾了水給婁臺溼潤了一圈嘴唇道:“不知道你醒著會做什麼處理,但是我呢,自小就會看人眼色,我是挺佩服這婦人的,只是她這個樣子要管家遠遠不夠,還需要精心引導,有勇無謀之人往往最是吃虧,膽大心細洞察人心才是上上之選,太過奸詐之人更是要遠離。”
做人都不容易,懷揣著一顆求公正之心而來,卻滿懷失望而歸,這就是人生常態,只有在經歷過種種不可思議之後依然保持著初心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才。
不與世人同流合汙但又能看穿一切立在人群之中,不突兀不焦躁,對壞事和好事都能遊刃有餘。
季得月推著婁臺走進實驗室,路上偶爾遇見傭人,她們也只是低頭不語,沒有一個人多嘴。
季得月假裝不知道,悠然自若的去了,她將婁臺平躺安置好之後,蹲在他的腿邊道:“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又給阿狸抽了一次血,我來看看它最近的變化,如果效果不錯,我打算儘快給你試試,你不要著急,等著哦!”
婁臺的情況已經夠複雜了,季得月真怕還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出現,對於此次沒把握的事,季得月顯得很焦灼。
她找張揚商量了幾回,但是張揚由於對金盞鄉尤其好奇,所以她不敢多提。
季得月拿出針頭給自己也抽了一管血,同時進行觀察,時間一晃而過,季得月看了看錶,已經快到朱兒和小新回來的時間了。
季得月把報告列印出來,拿回去慢慢分析,便推著婁臺回到了主屋,不一會,兩個小朋友就蹦蹦跳跳的回來了,朱兒首先就是大量了一圈道:“那個尚哥哥呢?”
季得月笑著道:“你還記得呢!”
朱兒一噘嘴道:“那當然,那可是和我統一戰線的好隊友。”
“他去幫助林美麗了,你還統一戰線,說的這麼難懂!”季得月不僅搖搖頭,現在的孩子思維簡直太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