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很靈活,季得月在旁邊幫忙洗著小白菜,看著他五指翻飛,不一會就切出一盤四四方方的豆腐。
季得月有點驚訝,刀功好像還可以,不禁開口問:“你百忙之中還學會了做飯,難不成真是無師自通?”
婁臺聽著她的疑問又陷入了沉思,過了會放下刀,雙手撐著灶臺看著季得月,儘量與她平視問到:“你可曾有過野外生存的經歷?”
季得月脫口欲出的當然硬生生給吞了回去,小聲道:“沒有!”
差點沒有把握好節奏露陷,徐然然從小就是掌上明珠,即使出國,也沒有探險驚奇的遭遇,何談野外生存?”
婁臺瞭然的點點頭道:“我們行軍幾萬裡,所到之處,戰亂紛飛,槍林彈雨,風餐露宿只是常態。
這做飯的功夫也是生活所逼,能有片刻安寧來吃頓自己做的熱乎飯也是幸福的!”
季得月如何不能體會?她所行走的路可能沒有他多,但絕對比他險。
季得月以為他振振有詞,說的有理有據,沒有理由不相信他能做好飯,可是畫風很快變了!
季得月看著這土豆咬著指甲若有所思非常認真的開口道:“這個土豆好像要削皮的!”
婁臺看了一眼連皮帶肉的土豆片,挑了一下眉毛,臉上的表情都活了起來道:“從今天起,此土豆名曰婁氏土豆,我婁氏土豆都不削皮!”
霸氣的模樣好像新劃分了一個縣,他給這個縣起了個名字一樣!
季得月暗中吐吐舌頭,好吧好吧,這總比西北風來的好,且不管他吧!
可是他拿著一條絲瓜,掄起來切了好幾次,都有點打滑,皮有點老,切不動。
季得月實在看不過去了,再次碰了碰他的胳膊,揚起小臉認真的看著他再次問道:“這個東西也不用刮皮嗎,我看好像切不動啊!”
婁臺輕微咳嗽一聲道:“青瓜刮什麼皮,聽說這玩意一拍就能吃!”
話落就上刀,“嘭”一聲,灶臺都在顫抖,絲瓜硬生生被他拍的*炸裂,軟踏踏的到處是白色的米粒!
季得月捂著耳朵嘆口氣道:“這絲瓜果然老了,看看,都長籽了,難怪切不動!”
婁臺將刀往臺上一扔轉身就走,邊走邊道:“這黃岐看來要好好戳磨一下了,竟然青瓜絲瓜分不清!”
季得月看著這一片狼藉,趕緊上前去拽住他,把他往回扯,笑著說:“是是,都是黃岐不應該,你先把這頓飯做完啊,我好餓啊!”
當油在鍋中開花,遇到一點水,炸的嘭嘭響時,婁臺和季得月的叫聲更大,嚇得屋子外隱藏的保鏢都破門而入!
婁臺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再等一等,一會開飯!”
保鏢似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嘴角都在笑,接到婁臺冷冷的眼神後迅速撤了出去!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房子不隔音?只聽到兩個保鏢在一處咕隆道:“少爺在給少夫人做飯吃呢,從沒見過少爺下廚,真是難得啊!”
另一個保鏢笑著說:“少爺真是深藏不露,從沒有見他接觸過女性,這一出手就能搞定少夫人啊!”
季得月在旁邊憋著笑,看著婁臺鐵青的臉,心想: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啊,不過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