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雜七雜八的算下來,倒也有好幾家需要她前去送年禮。
妙書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聽到謝言晚這話,頓時便笑道:“王妃何必自己辛苦,讓奴婢去便是了。”
她如今雖然嫁人,可還是習慣自稱奴婢。這一點上謝言晚說過了無數次,可是妙書還是堅持。用她的話來說,便是“王妃待奴婢好,我心裡知道,但是做人要懂得本分”。
如此幾次之後,謝言晚便放棄了,總歸只是一個稱呼,索性便由著她去了。
此刻聽得妙書這話,謝言晚頓時笑道:“無妨,我總在家中也悶得慌,好容易有個可以出門的機會,才不讓你搶了去呢。”
謝言晚話雖這麼說,其實是怕妙書累著。畢竟這些時日大事小情都是她在做,光看那眼下的青黑,就知道她平日裡的辛苦了。
妙書抿嘴一笑,道:“王妃自己想要出去玩,那便去吧,讓蘭心蘭月跟著便是。”府上時時有人來,她走不開,只能好生吩咐二婢,好好兒的伺候謝言晚。
眼見得天色已經到了下午,謝言晚吩咐人裝好東西之後,便朝著寧王府行去。
而此時的葉輕塵,也同謝言晚一樣,在接待著前來送節禮的客人。
只是,這一波家眷卻不同尋常。
“給王妃請安。”
見到來人,葉輕塵頓時笑著將她們扶了起來,一面吩咐著下人道:“去給秋夫人看茶,您快請坐吧。”
來人正是戶部尚書的嫡妻和女兒。
秋夫人行了禮,又拉著自己身邊的美豔少女笑道:“這是臣婦的大女兒,上次王妃來家裡小住之時,她恰好去廟裡上香了,所以你們並未見過。秋惜,快給王妃見禮。”
那叫做秋惜的女子相貌不俗,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只是那眸子在打量著這個偌大的房間時,卻隱隱的帶上了幾分貪色。
“秋惜見過王妃。”
眼見得她行禮,葉輕塵拘謹一笑,道:“不必多禮,快坐吧。”
那母女二人坐了,秋夫人便當先道:“王妃這些時日辛苦了吧,這臉色都有些不大好呢,平日裡也該注意些才是。”
聞言,葉輕塵莞爾一笑,道:“無妨,為王爺分憂本是應該的。”
她這話本是謙遜,不想聽在秋惜的耳朵裡,卻覺得葉輕塵是在炫耀。她眼中閃過一抹妒色,而後眼含笑意道:“寧王府上只有王妃一人,的確是太辛苦了呢。”
她這話一出,葉輕塵的臉色便有些僵,她微微一笑,也不接這個話題,只道:“秋夫人著人送年禮來便是了,有勞你們跑一趟,本王妃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王妃這是說的哪裡話,都是應該的。”秋夫人勾唇一笑,不著痕跡看了一眼秋惜,這才狀似無意道:“不過王妃自己在府上確實孤單了些,恰好臣婦這女兒是個跳脫的性子,平日裡王妃若是無聊了,大可喚她前
來,你們姐妹做個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