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的功夫!”許嬌感嘆一句,退出他的懷抱,便拉著趙鄞回了自己的寢居。
趙鄞被她推坐在床沿上看她開啟布包一陣忙碌。
許嬌伸出潔白的食指敲了敲臉上的墨鏡:“還好有這東西,不然今兒還真麻煩了。”
“為什麼?”趙鄞問。
“我暈血。”她簡明扼要的回答。話說她許嬌容易嗎她,當年考的醫科大學,理論知識都學完了才發現自己暈血,簡直沒有比她人生更狗血的人了。當初要不是她同寢室的好朋友跟男友造出個孩子又不小心滑了胎,估計到畢業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暈血這毛病。
拜她老媽帶得好,她許嬌從記事起就沒進過大醫院,哪怕是學校體檢抽血,因為不敢看針頭,也從來沒見過鮮血流動的場景。
“暈血?”趙鄞不解。
“就是見不得鮮血,不然就會暈過去。”許嬌解釋。
趙鄞瞭然的點頭:“所以那天才會那樣?”
許嬌點點頭:“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我有了準備不看見就不會暈了。”
趙鄞忽然起身往外走。
許嬌忙拉住他:“你幹什麼?”
“本王去宮裡找個御醫過來。”
“為什麼?”
“你暈血。”
許嬌放開他,又敲了敲臉上的墨鏡:“有這東西就不怕了,戴上它所有的東西顏色都暗了,紅色的血看起來就像墨一樣。”
趙鄞俯身,盯著她臉上的墨鏡看了半晌:“真的?”
“嗯,你快坐下把衣服脫了,再耽擱你身上的血都流乾了。”
許嬌這話說的很自然,趙鄞臉上忍不住又浮起絲絲疑惑。
許嬌將小刀,鑷子,針,線......都備齊,抬頭見他坐著沒動,遂拿起剪刀起身走到他身邊:“不是說不痛嗎?怎麼,連衣服都脫不下啦?”
說著,手一伸,剪刀便順著他肩傷附近剪開一條口子,然後換轉角度將他肩傷附近的衣服盡數剪掉。
很快,一個指頭大小的槍傷便露了出來。
許嬌放下剪刀,用食指輕輕試了試傷口,隨即長長吐了口氣:“或許是你用手擋了一下,子彈沒入太深,你躺床上去,我給你挖出來。”
見他不動,許嬌直接將他往床上一按:“躺好別動,這個手術我還是可以做的,你要相信我。”
許嬌說的可是真話,當初她就是戴著墨鏡在假人身上做了無數的實驗,只是最終也沒考過罷了,原因無他,只是......
許嬌手握鋒利的小刀對著趙鄞肩上的傷比劃了一下,隨即朝他嘴裡塞了一塊布帛,鄭重的道:“這裡沒有麻藥,疼的話就咬著這塊布。”
趙鄞嫌棄的伸手將布帛拿了出來:“本王什麼場面沒見過,動手吧。”
許嬌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手起刀落,毫不猶疑的一刀下去,並快速撥開傷口,將鑷子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