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暗洞之後,師姐從須臾囊中掏出來一盞小手電,蒼白的光將黑暗的洞照亮。
每次看到師姐從須臾囊中拿出各式各樣的工具,我心中就羨慕不已,這手掌大小的東西,卻是納須臾於芥子之物,內有乾坤,不知道能夠裝下多少東西,至少可以知道師姐的行李全部在裡面。
這個暗洞有著明顯開鑿修繕的痕跡,四壁光滑而且塗有黃泥,大概造成一個下水道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年頭,看材料估計得有百來年的光景。
因為荒廢很久,裡面長滿了高高低低的雜草,還有頂上有植物的根系破開而出,向下蔓延,使得路並不好走。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逐漸地坡度越來越陡,好在有各種植物粗壯的更細可供攀爬,不至於打滑。
從結構來看,這裡確實是一個排水用的暗溝。
暗溝大概有數百米,越往上,就越潮溼,使得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子沉悶的溼氣,中間有無數的分支延伸向其他地方,有的分支還有水流淌下來,不過只有這一條主道是最大的,其他分支一個人根本鑽不進去,所以一路前行倒也不至於失去方向。
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感覺到前方有明顯的氣流迎面吹來,於是加緊了步伐,終於來到了出口,有一塊厚重的木板擋在前頭。
師姐試著動了一下木板,發現是圓的,可以滾動,於是將手電給我用力轉動起來。
隨著她的轉動,外面一豎光倏然照射進暗洞之內。
師姐立即停下手,小聲讓我把手電關掉。
接著她又繼續轉動木板,慢慢地,露出了一個大約一臂寬的縫隙來。
我這才發現,投射進來的光,並不是星光,而是白熾燈的燈光。
師姐也察覺到了不對,猛然一停手,往後一退,卻看到外面忽然出現兩個身影,猛地將木板掀開,接著伸進來四雙手,一把將師姐給拽了出去。
師姐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而我不假思索地一個箭步衝出去,只見師姐雙手被兩個黑衣人抓住,死死摁在地上,而我一出洞早已伸向背後的手猛然一抽,將明晃晃的刀子亮了出來。
轉頭一看,只見這地方是一個地下倉庫,頂上有一扇門,裡面七七八八待著足有十餘個蒙面黑衣人,此刻已然將我們給圍了起來,這些黑衣人個個手執寒光四射的長刀,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我頓時心中一陣臥槽,果然那男子就沒安好心,直接將我們給引到了陷阱中來,若不是師姐早有計劃,讓我心中安然,能夠保持著鎮定,否則,這樣的場面怕是直接將我給嚇腿軟了去。
面對這樣的陣仗,我自然不會蠻幹,而是腦筋一轉,將手中的刀向下,抱拳道:“各位,我乃縹緲宮弟子,白天從這暗道內出去玩耍,生怕師父知曉,才從這裡回來,驚擾了各位還請見諒,那位是我師姐,還請不要誤傷了。”
我一席話說完,十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有人發出一聲冷笑道:“
我們縹緲宮什麼時候招了女弟子了?”
一句話,瞬間打消了我想要矇混過關的念頭。
艹,原來這幫人和那襲擊龍虎山道士的人一樣,就是縹緲宮的!
我兩眼一瞪,既然如此,那就一個字幹他孃的!
人在生死關頭,往往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潛力來。
這個地下空間並不大,擠了十餘個黑衣人,其實已經十分擁擠,看得出來他們呆在這個地方似乎有所圖謀,似乎正在做埋伏,所以在這個空間裡面會擠了這麼多人。
但是這樣的環境大大限制了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他們想要揮刀還得顧忌身邊的同伴,免得誤傷。
然而對於我而言,卻是真正的地利,我個子矮小,而且周圍全是敵人,揮舞起大刀來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