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紗布急忙將男子的雙手反過來,講整卷紗布給纏到了男子的手腕上。
師姐那邊也十分利落地綁結實,隨即我們倆拖著男子就隱入大路邊的林子裡。
我順手將那把腰刀背在了後背上。
這個時候師姐的定術過了效用,那男子恢復過來,大吼了一聲,霎時間渾身緊繃,骨頭咯咯作響,試圖將手腳上的束縛給崩斷去,然而我們倆各用了一卷紗布,包裹數層,十分牢固。
男子發覺掙脫不開,就開始奮力扭動著身子,嚷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逃脫了我們的追擊,躲到山裡來了。哼,你們可知道此地遍佈我縹緲宮耳目和封山大陣,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入了我縹緲宮高手的眼中!”
我們不管他的威脅,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塞進了這個人的嘴裡,然後我和師姐抬著他往林子深處鑽了近百米,方才停歇下來。
這個人太重,我和師姐能夠抬那麼遠已然是極限。於是我們將他往地上一扔,我抽出腰刀在男子喉嚨處一橫,拿出他口中的石頭,道:“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小心身首分離!”
然而我的威脅在他眼裡卻視若無物,他冷笑一聲道:“小妹妹,看不出來你還是女扮男裝啊?哥哥問你,殺過人嗎?”
“艹!老子是男的!我確實沒殺過人,但我不介意今天開開葷!”我微微用力,讓刀鋒狠狠地抵住了男子的皮肉,刀鋒十分銳利,立即就有血液流淌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裡一直在打鼓,嘭嘭跳個不停,我確實下不了手。
而這個男子也早就瞧出了眉頭,一直冷冷地笑著,篤定了我不敢下手,說道:“喲呵,小弟,看不出來你有這種癖好啊,有意思。”
就在這時,我看到他臉頰上竟然有幾個桃花 唇印,瞬間明白他跑去尋花問柳了,難怪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
我眼珠子一轉,不管他的調笑,一下子直起身子,後退了兩步,將那腰刀直接頂在他的褲襠處,男子瞬間剛到一股子寒意順著尾椎骨蔓延上來,冷不丁一個激靈。
我稍稍一用力,將刀鋒進了幾分,男子頓時一聲大叫:“啊!尼瑪啊,你有什麼話就問!下手輕點兒!老子還要這玩意傳宗接代呢!”
我和師姐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抹笑容,還是這招好使。
念兒站在我的頭頂,高高昂著頭,豎起一雙絨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示意師姐上前去詢問,師姐於是來到男子面前,陰冷地問道:“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若如實回答,那麼一切無憂,假如有半句謊言,那我這位弟弟手裡的刀可就握不住了。我們不想殺人,但不介意讓這世間多個殘疾人。”
師姐平時可沒少威脅師兄,日常磨鍊,一席話帶著那陰森森的笑容,如同那倩女幽魂一般,可比我的威脅來的有力多了。頓時讓男子一腦門子冷汗,剛品嚐過花柳芬芳、渾身灼熱的男子,只感覺胯下冰涼,寒意四起,身體出於本能地感受到了巨大危機,頓時就繳械投降,哭喪著臉道:“你問,你問,叫你弟弟拿穩了!”
“那好,我問你,你們請吳道長和白道長還有黃老漢上山幹什麼?”師姐問道。
“我出來的時候宮主正大擺宴席請三位吃飯呢!”
我和師姐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傢伙還心存僥倖,不肯說實話,我毫不猶豫地手心用力,他頓時嗷嗷大叫起來,“啊……等一下、等一下
!我說的是真的!但是……但是……聽說宮主安排人在飯菜裡下了藥!”
我和師姐眉頭一跳,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準備了鴻門宴。
我們一路奔逃,躲避他們的追捕,無外乎因為對方試圖抓捕我們,但是他們的確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我們對他們有所懷疑,但是並無半點證據,全憑一絲猜想。假如他們故作親和無害的姿態迎候幹爺爺他們,想方設法削弱他們的警惕之心,那麼後果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想到這裡,我愈發地忐忑不安,我和師姐從一開始就將他們當做了敵人,懷疑一切與之有關,可是我們卻忽略了一點,縹緲宮可是名門正派,而且我們根本沒有半點確鑿證據!從幹爺爺的角度來想,他們目的在於找尋師父的下落,探詢太湖異常事件的源頭,但對於縹緲宮,多多少少會保持一定敬意,不可能一見面就和他們撕破臉皮,所以一旦接受了縹緲峰宮主的宴請,他們並不知道對方的陰謀,稍有不慎就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