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遙遙幾個高階判靈術丟了過去,查知場上眾人皆是通元境一二層的修為,心中也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像採集元陽草這樣的採摘任務,在通元境的任務中本就難度不高,各大宗門多是派出一些通元境前期修士前往,說白了就是跑跑腿而已。
前次在左吉郡那陸運海出手幫助其徒弟陳倉樂奪下天鳶草的舉動,也確乎有些不合規矩。為了區區一株靈草,高階修士對這些通元境前期修士動手,實在是有些自降身份,也難怪此番雲劍宗的人堵在這裡,要找養元宗幾人的岔子了。
柳輕衣想到養元宗乃是親天獸門的勢力,出於宗門關係該當襄助一二,轉頭看向同來的幾人,個個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嚴寬更是一個勁給幾人遞眼色。
此刻原
桑仇四人隊伍中一名黑衣嬌小女子聞言笑道:「喲,天極門的楚妹子也來管閒事了,這事是我們兩家的事,與你天極門何干?你們啥時候進洞隨你們的便,我們進不進洞,倒也用不著你來安排……」
那黑衣女子說到後面,猛然見到場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四名紫衣人,不由心中倏然一驚,說話聲一頓停了下來。
場上諸人齊齊望了過來,只見剛來的四人俱是一身紫衣手戴圓環的打扮,養元宗那名魁梧男子臉上猛地泛起喜色,高聲喊道:「來的幾位可是天獸門的道兄?」
不待其餘三人接話,嚴寬已是大步走了出去,臉含微笑拱手道:「我等正是天獸門緲遠峰弟子,各位,幸會幸會。」說著立身一轉,瀟灑地朝著眾人打圈一揖。
天極門的那名楚姓白衣女子,見到天獸門來人,也是臉上一喜,衝著嚴寬一揖還禮道:「原來是天獸門的道兄,不知幾位道兄名號,以前似乎都不曾見過。」
此女容貌姣好,身段纖細,宛如弱柳扶風一般,舉手投足之間極是有禮,讓人大起好感。
嚴寬兩眼一亮,看向楚姓女子,一臉傲然之色道:「在下雲天,這三位乃是我的同峰師弟,我師兄弟四人一向深居簡出,甚少出門。今次師尊放我等出來走走,也是權作歷煉一二。能夠趁此機會結識諸位,實是幸會之至。」說話之間,已是撐足了一副帶頭大弟子的派頭,倒惹得那楚姓女子妙目連連。
站在嚴寬身後的黎德強腰桿挺得筆直,已是一臉崇拜地看向嚴寬,臉色肅穆而篤定。
柳輕衣和布鳩二人卻是齊齊嘴角一撇,一個面色冰冷,一個臉露古怪,也都沒作聲。
原本趾高氣揚的雲劍宗四人,此刻見幾名天獸門弟子到場,氣勢洩了一大半。
心知天獸門同養元宗交好,此番要找養元宗陳倉樂等人麻煩的事恐怕要落空,四人中的桑仇略一沉吟,朝著前面的嚴寬抬手一揖道:「原來是天獸門幾位道兄,不知幾位是否也要進涵元洞摘取元陽草,不敢耽擱幾位道兄,幾位道兄先請。」說著已是讓出身後一個黑幽幽的洞口,對天獸門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嚴寬沒有理會桑仇,轉向養元宗一方道:「方才我看你等似有爭執,不知所為何事?」
養元宗那叫陳倉樂的介面道:「原本我等先一步來到小房山上,欲進涵元洞採集元陽草,這桑仇帶著雲劍宗的人堵住洞口,非是不讓我們進去,實在是欺人太甚。」
「竟有此事?雲劍宗的
人行事如此霸道?」嚴寬說著轉頭看向桑仇等人道:「這確實是有些不像話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未免也太欺負人。」
桑仇被嚴寬一懟,噎得半天說不上話來,口中囁嚅道:「我……我……」
陳倉樂此刻得理不饒人,大聲叫道:「前次這桑仇在左吉郡便夥同幾人搶奪我尋到的天鳶草,將我擊成重傷,要不是我師尊趕到,想來我已命隕當場。今次既然有天獸門諸位同道在此,便請做個見證,我和桑仇也好做個了斷,把之前的賬一併算個清楚。」此人見天獸門幾人來到,心中底氣一足,便出聲同雲劍宗幾人邀鬥。
他心知有天獸門的人撐腰,雲劍宗眾人必然會投鼠忌器,自己幾人隨便鬥上一鬥,假裝賣一賣苦情,天獸門幾人藉機下場相助,雲劍宗幾人終究逃不過捱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