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映遭到那條蜈蚣襲擊的關鍵時刻竟然手腳僵硬,想來便是那條雄性蜈蚣釋放出的霜凍之術。
此獸在天獸山中屬於較為難纏的存在,單獨一兩隻倒也不可怕,如若數量一多,簡直是靈煅期修士的噩夢。
靈煅期修士無法御空飛行,如果遇上大片的霜湗蜈蚣,這種有遠有近的組合攻擊,更兼有遍天的毒液和覆地的霜凍,幾乎讓人躲無可躲,可謂是九死一生之局。
三人又前行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了左舒所說的那處林子,一路上又碰上的三頭霜湗蜈蚣,都被柳輕衣以飛劍輕鬆解決掉。
此刻三人駐足於數十米開外,遠遠地打量起這處雪地林原來,其間景緻讓柳輕衣想起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兩句詩詞,那些如長針般猙獰的樹葉,正張牙舞爪地刺向灰濛濛的天空,雪花飄飄渺渺,林團影影綽綽,天地一片清冷蕭瑟。
三人正躊躇間,陡見雪林裡竄出幾道人影,卻是羅衝、風家
兄弟和吳婉玉一行人,略一頓間,便齊朝不遠處一棵巨大的雪杉樹圍了上去。
柳輕衣和左舒目力較好,定睛望向那棵雪杉樹,只見樹上猛地飛起三四隻白色飛蟲,拒向衝到近前的羅衝等人。
「冰輪蟬蛻!」左舒喜叫一聲,抬手指向飛蟲背後的那棵雪杉樹,只見其上一段積雪頗多的樹幹,三四個黑色附著物極為醒目。
那先前飛起的白色飛蟲正是寒冰原深處特產妖獸冰輪蟬,此刻聚在一起,想來應是剛剛蛻去外殼。
乍然成為飛蟲,身體器官似乎還未完全適應過來,張開的口器上還留有絲絲粘液,雙翅飛振之際也有些歪歪扭扭。
生而為妖獸,自然領地意識極強,哪怕這種初生的小冰輪蟬,也不容忍人輕辱,此刻這幾隻小蟬正虎視眈眈地盯向身前幾人,其中的不滿意味可想而知。
趁著羅衝等人同那幾只冰輪蟬對峙之時,左舒已是領著柳、許二人繞著彎子躥進了雪林子,極速朝著那棵掛著蟬蛻的大樹靠了過去。
一陣尖嘯聲傳來,羅衝一行人已然同幾隻冰輪蟬動上了手,只見冰輪蟬口器之中不斷噴吐出白色黏液,發出的尖嘯聲漸漸連成片,似乎有音波攻擊之能,就連離得較遠的柳輕衣都受到了影響,頭腦傳來一陣陣脹痛。
那邊羅衝幾人齊齊祭出小靈盾抵禦白色黏液,一邊忍著嘯聲,各自祭出紫色靈環打了過去。
吳婉玉站在一旁,臉色略有些蒼白,並未出手相幫,而是貓著腰朝幾隻冰輪蟬身後縱去,意圖將那棵雪杉樹上的蟬蛻先摘下來。
行到近前的左舒斜地裡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了吳婉玉身前,輕笑道:「幹嘛?這是我的,我早就發現了這幾個蟬蛻,正打算收取,還請另尋勿擾。」
「什麼?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吳婉玉怒道。
左舒義正辭嚴地道:「我說是我先看到的便是我先看到的,難不成你想明搶,你若真要這般罔顧同門情誼,那就不怪我手中水繡刀不認人。」說完舞動兩下手中長刀,挑釁地看向吳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