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樂坊外,一名紫衣女子同一名華服青年跟著一名黑衣小廝走了過來。
一名紅衣女子和一名白衣女子陪著一名冷峻男子從街道的另一側現身,一行五人在門口一碰,便跟著黑衣小廝走進了仙緣樂坊的大門。
這時,又見一名黑衣小廝從樓上飛奔而來,朝著紫衣女子壓低聲道:“主子,他們已經開啟了四樓庫房,正在審問靈元石來源。”
雲菲菲瞪了他一眼,心嘆一聲:“靠著吳媽和四邇仔兩個心腹打理樂坊,其他的也倒方便,只是二人俱是凡人身份,收儲的靈元石總是放到庫房,終究麻煩了些。”
一旁的華服男子問了一句:“是城主府哪位來的?可是宋管事?”
那小廝低頭答道:“宋管事倒也來了,領頭的卻是天獸門的幾名弟子。”
蔌紅旁邊那名冷峻男子一旁大驚道:“天獸門弟子?他們來做什麼?”
“說是來查案。”那小廝有一句答一句。
華服青年一臉沉吟地道:“若是有天獸門弟子可就有些不好辦了,我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人來找茬呢!”
小廝又補了一句:“那幾人手持一塊青色帖子,說是奉了宗門意旨來此,剛來不久便讓那些皂差將幾層樓上下全部搜了一遍。”
冷峻男子一臉躊躇地道:“到底是什麼事,竟然惹出了天獸門的持帖使者來。”
那小廝答道:“據說是個失蹤案子。”
雲菲菲眼神閃爍地道:“查案查到我們仙緣樂坊來,這還是頭一遭,我倒要去會一會那幾名天獸門弟子,看他們是怎麼個章法?”
此刻四樓一間閣樓裡,吳媽和胖子正圍在一名青衣男子面前,只見胖子一臉苦相地道:“仙使大人容稟,那些……那些靈元石,不過是我們樂坊自己掙來的,跟那些失蹤的修士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媽也道:“仙使,你要相信我們,這些靈元石真是我們自己掙的。這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仙使大人笑納。”那吳媽手裡提溜著一個斗大的鎖靈袋直往柳輕衣手中遞來。
“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話說話嘛!”柳輕衣略推了推,便有氣無力地接過鎖靈袋,拿在手中輕輕掂了掂,柔聲道:“你們那麼多靈元石怎麼不收入儲物囊中,堆到屋子裡多不安全。”
胖子苦笑著道:“這裡平素都是我和吳媽在打理,雲坊主隔幾天便要出去一趟,我二人又無法使用儲物法器,只能將經手的靈元石暫放到四樓的庫房中。”
胖子一邊說話一邊細細打量著柳輕衣,越看此人越覺得同他見過的那名身穿破衣爛衫之人長得極像,不由衝口而出道:“仙使大人,那個……我們是否見過,你可曾來過我們這裡?”
“我倒是想來啊,可惜沒有那麼多靈元石。”柳輕衣嘿嘿一笑,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雲坊主出去幾天,你們就掙了這麼多靈元石,這可真是……真是手段很利索啊。”
吳媽陪笑道:“仙使見笑了,我們就是做的這個營生。如若仙使大人能賞光,我們仙緣樂坊自然是掃榻相迎,哪裡還敢要仙使大人的靈元石!?”
胖子也是扯著喉嚨喊:“仙使大人,仙使大人,你若來咱們仙緣樂坊,我四邇仔敢以人頭擔保,沒人敢要你一個子兒。仙使大人能來,那是看得起我們,哪裡還有找大人要靈元石的道理?仙使大人說這樣的話,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小的心裡好難過。”
柳輕衣嘿嘿一笑道:“靈元石不要我的,該不會又要拿什麼物件來抵賬吧?”
這一句話威力巨大,一出口便引得吳媽和四邇仔齊齊一呆,滿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柳輕衣,心中一萬個水桶打浪,轉了個啷噹響。
“糟了,這人真是他!”
“我的老天,完了,完了完了,這是來報仇的。”
二人正呆愣的片刻,四樓廊道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少頃,只聽一把脆生生又拌著清冷的聲音響起:“宋管事,還有這邊的幾位官差大人,今日到我們樂坊有何貴幹?”
只聽宋千乾笑兩聲道:“雲坊主,我們是隨幾位天獸門的仙使大人到此公幹。”
“何事啊?還要到咱們樂坊來公幹?”那女子的聲音又響起。
只聽劉浩的聲音傳來:“我等乃是到此追查前次城中十五名修士的失蹤案,據說其中大部分都到你這樂坊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