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可能,可不還是停下來了,其實皇上心裡不也還是想知道的嗎,帝王吶,誰會真正的信任一個人。
“臣妾是不知道,但是臣妾宮裡的人知道。她是親眼看著儷妃和一個男人走進了......”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宮澤坤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原本只有一絲懷疑,而現在心底的猜忌已經被調了出來。
“住嘴!你死到臨頭了還滿口胡言,出言汙衊,是何等的居心!”
宮澤坤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可只有他知道,他現在的聲音越大,越是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他是害怕,害怕真的說出些什麼確鑿的證據,也害怕聽見她要說出的名字。
“皇上是真的不想知道是誰嗎?儷妃可是過了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才從裡面出來的。”
他沒有說話。
其實就是否認了這個問題。
他是想知道的。
中蠱的時候,他的確是懷疑過莫然,那時候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是一種對他極大的侮辱,那時候的他,是真的認為莫然與別人有私情。
但是從她流產昏迷之後,他在想那天是不是庭妃故意設計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時間那麼的剛剛好,正好讓他看見了莫然的驚慌失措的宴席。
今日,庭妃又說出了莫然與人私通的事情。
讓他不得不懷疑了。
“皇上,臣妾是真的愛你的,儷妃,儷妃她根本沒有臣妾那麼愛你!臣妾愛你,所以臣妾不能讓皇上一直被埋在鼓裡,讓儷妃如此的欺瞞皇上!”
“儷妃那晚還給那個男人跳了紅袖舞,就在舞月臺上,那可是太妃娘娘生前最富盛名的舞蹈,卻被儷妃跳給那個姦夫看,皇上不覺得真是諷刺嗎?”
聽到紅袖舞,宮澤坤的表情終於是有了那麼一些不同。
那支舞是母妃當年為了父皇而跳,而且一生只跳給了父皇一個人看,於是世人更說這是專情之舞。
莫然之前也說過要學來跳給他看,但是一直沒有跳過。
他以為她是沒有學會,現在看來,已經是跳給別人看過了。
“臣妾的話已經說到這裡了,皇上還不想知道是誰嗎?”
他的眼神有些動搖,雖然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要相信莫然,但是他的腦子裡卻只有剛剛庭妃所說的紅袖舞,是一片亂麻,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壓抑著自己的內心才問出的這句話。
庭妃輕笑起來,淺笑聲在空蕩蕩的地牢裡顯得格外的淒涼,回聲飄到宮澤坤的耳邊,夾雜著她說出的那個名字,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北慶王,梅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