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上前來安排各人的休息,李之則步入店內,找向同樣忙碌不堪的太平。
堂堂公主大人,原本沒必要做這些營生,甚至不需要過多露面,身份的尊貴更不容許如此拋頭露面。
但想必她是真正將這家店面當做自家生意,即使只幹些在二層高高櫃檯下的收斂貨款進項事宜,也是因過於繁忙,而令她額頭見汗。
忽覺有人走上前來,很不知禮數的擋在身前,便抬起頭來打算呵斥,卻不料看到日思夜想的李之來到,那一刻竟是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不過她很熟練地掩藏起心頭火熱,在以外人看來絲毫不講情面的抱怨口氣道:“你還知道來啊?這家店面也就開業那幾天你操心過,這一去就是一年,到處瘋玩,哪裡還有一絲惦記?”
其實她心裡明白著呢,這個小冤家也是活得不易,僅是上一次離開洛陽,就在郊外遭到高手伏擊,又多多少少與武后有些牽連,她心裡同樣不好受。
等他回到長安城,再到兩次往返廣州遇上的諸多事件,可是屢屢驚動到洛陽。
因而此話一出,她就有些後悔了,好在李之的回答,讓她心下立時安定下來:“所以為了補償公主殿下一年來的辛苦,我這一次來,可是帶來了又一單大生意,殿下可有意隨我前往渤海灣一行?”
渤海灣航道開通問題,太平自然早有聽聞,據說朝中因為此事還引起來一時轟動。
她在意的不是生意上的參與機會,而是很敏感的覺察到邀她一起跟去的潛在意義,而且對面男人眼裡瞥出的一抹色色笑意,更是令她瞬間心潮湧起。
“那感情好!稍等咱們細細商議,清文,過來替我一下,我與李先生有要事詳談!”
隨著她身子站起,就有一位面相和氣,神態機靈的年輕男子緊走幾步過來,幾句寒暄後,替下太平的原來位置。
“這是我孃家的一門遠親,段清文,雖不是李姓,關係卻走得極近。”
她三言兩語就解釋明白了,顯然此人就是她重點培養物件,既然她沒從薛家或武家挑選人選,就說明此人屬於她的私人嫡系。
一旁賬房兼師爺焦建修也是及時趕到,一番熱切交流,就把二人引到三層庫房邊上的賬房。
太平吩咐焦建修馬上去功德林酒樓定一桌酒席,請李之一行來人過去用餐,待他離開後,她已一頭鑽入李之懷裡。
已為人婦的她並沒有小女孩子的嬌嗔捶打,卻也瞬間讓兩眼蒙升一層霧氣,卻在李之將嘴巴湊上來時,狠狠地一把將他推開:
“身上髒死了,午時你去功德林酒樓用飯,我回去給你提前燒好了水,你儘快結束,前去洗洗身子!”
太平有輕微潔癖,但話裡的意思可是相當明顯,逗引得李之心頭一團火熱,忍不住出手在其臀上狠狠捏了一把,招來太平一聲嬌羞,一眼曖昧。
不過太平顯然知道此處可不是調情之地,薛紹目前就在洛陽,他極喜歡正清文綺堂三層的國寶品質玉石擺件,隔三差五就要前來欣賞好久。
為著這些,她還不忘上前開啟焦建修隨手關上的房門,倒不是此人察覺到兩人什麼,像這種賬房重地,隨手緊閉房門算是行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