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頭低頭沉吟一會兒,“沒聽師父談起過,但此人能活過百歲,肯定掌握極正宗道家養生之法,不是師父教給她的就很難解釋了!不過,好在師父現身之日就在眼前,到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那可不成,問是該問的,但由誰來張口是個問題。師父他老人家脾氣你們不是不知,說不得因此著惱了他,又是一頓竹鞭懲戒!”說這話的是俟老六,顯然他自小沒少挨那種什麼竹鞭,可能是他師門裡一種責懲家法。
一陣笑聲裡,羽靈姨再次開口:“竹鞭是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準備的,我和師姐可從沒嚐到過!”
夏婆婆也是笑,“這倒是真的,每一次師父拿了出來,講是男女有別,打發掉你們一旁觀看心理,實則都是命我二人往柱子上抽,臨了還交代我們要裝出很疼痛的樣子騙你們!”
老劉頭也是談興不減,又一陣嘰裡呱啦手腳舞動。
“他說自己早知道了,我二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血腥氣,身子沒傷,當然是竹鞭沒打到身上!”夏婆婆低聲給李之翻譯。
那一刻,看到幾人皆是一種回憶往事的興奮樣,相互間言語隨意性,總透著一股發自骨子裡的親密感,李之看在眼裡,心裡感受良多。
如今一轉眼五人除卻俟老六都老了,卻於眉眼閃動著的激情四射,分明令李之看到一種兒時親情,並一直保持了下來,因而他心底裡為他們感到高興。
“所以說,我需要找老幾位商議一下,是不是暗中先向楊先生徵詢一下,畢竟是神醫大人私人事情,既然一直沒向幾位透露,說不定真有難言之處,或許楊先生這位直系孫輩才有資格張口詢問!”
“我就說麼,定是老人家年輕時候對人家做了些什麼!李先生說得對,必是有難言之處,不然我等幾人怎沒得到那種養生之法?”羽靈姨獵奇心理又起,八卦表情再現。
夏婆婆忍住了笑,出手打了羽靈姨一把,“就你唯恐天下不亂!李先生的顧慮要考慮,我看我等幾人還是嘴巴老實些,孫家那些後輩也不見得想那人出現,雖說孫家人個個心善,但涉及到這類事情就難講了。”
“我也是不瞭解孫家任何事,心裡實在是忐忑,但又應承了人家老祖宗,等不及見了楊先生再行提及,也只好向老幾位討教了!”李之解釋道。
“李先生之意我們也理解,這樣吧,等楊先生回來,由夏婆婆先側面給他透漏一點,沒觸及到什麼禁忌再詳述!”老吳頭語氣略顯凝重的表示。
“為什麼是師姐而不是我,同樣是女人誒!”羽靈姨不滿意了。
“行了二師姐,你那張大嘴巴,還有你懷抱什麼目的,可休想瞞過了我們!真由著你來,事情還沒問出個四、五,自己表情上就會表現出對隱秘事的巨大好奇來,楊先生還不心頭火起?”俟老六一嘴鄙視語氣。
“嘿嘿,我是好奇心大了點,但這是我們女人天性使然,也是正常啊!”
“少來了你,大師姐怎地不像你那樣?尤其男女私情方面,孫家大小此類事都瞞不過你的,便是被派駐到外面來,哪怕一兩年回去一次,再返回來,一樣能被你一口氣說上三兩天!”
“噗嗤!”李之再也忍受不住噴笑出來,引得幾人一起放聲大笑,便是老劉頭,雖不見多少真正笑聲出來,也是喜得白鬍子亂顫。
羽靈姨不以為杵的跟著笑:“這也是一種處事風格,但凡不能透露之事我可一點不含糊,咱們隱藏身跡這許多年,可有一絲訊息流露出去?”
“這倒是真的,小師妹在這一點上值得敬佩,能強忍心內八卦傾吐慾望,而且一忍就是十九年,不在別的地方讓她發洩出來,若是我,怕是早就被憋瘋了!”
看似老吳頭幫著羽靈姨說話,帶給眾人卻是又一番想象,引得現場笑意更濃。
不多久,李家大院的劉師爺來到,身後跟著春柔、夏舒、秋楓、冬卉四女,卻不見二位郡主大人。
“兩位郡主去了龐大牛家,對,就是那個種植菸葉的小子!他們家有個女兒生得極乖巧,今年不過十二、三歲,二位郡主半路上見了極為喜愛,就跟了去看看生在一個怎樣人家!”劉師爺解釋。
“龐大牛家的?這小子才多大,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吧?卻已經有這樣大的孩子了?”李之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