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闌靜靜的躺在手術檯上,明明昏迷著,卻仍舊攥著沐小七的手,讓沐小七一時半會兒根本掙脫不開。
他剛剛置換完血液,身體正虛弱,沐小七也不敢太用力,就只能這麼較著勁兒。
霍金斯在夜景闌的手腕上把了把,又去翻夜景闌的眼皮去看他的瞳孔,一邊檢視一邊說:
“其實說實話,你這次居然願意主動幫夜,我很意外,畢竟當年你可是在他生死存亡的時候,躲到了天邊,這也就算了,你還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幸虧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不然一定會傷心至死……”
他的語氣很紳士,沒有指責,但是沐小七卻分明聽出了指責的意味,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想了想,還是沒有解釋,而是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當年,他沒有自己儲存血液?”
這次他中毒,全靠他六年來儲存血液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不然肯定也沒這麼輕鬆。
當然,沐小七也很明白,如果真的沒有那些儲存好的血液,按照雷楊當時的想法,估計她自己這滿身的血液就不保了。
但好歹,儲存血液是真的可以救急,實在是太有必要了。
那為什麼六年前夜景闌沒有想到這麼做呢?甚至整個夜家都沒有儲備血液,如果說像她這種平民老百姓沒有條件儲存血液,儲存了也不會專門為自己所用,所以沒必要存,但是夜家不一樣,夜景闌自己都能在酒店建一個小型的儲存空間,夜家肯定也可以,但為什麼夜家不這麼做呢?
這麼想著,她也問了出來:“為什麼夜家的其他人,不儲存血液以備不測呢?”
“你這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很複雜,要解釋起來還比較麻煩,不過看在你今天也算是幫了夜的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霍金斯正檢查夜景闌的瞳孔,忽然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說:“我等下再回答你。”
沐小七狐疑的看著霍金斯走到一旁,拿了一個小手電,對著夜景闌照了照。
她忍不住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霍金斯沒有說話,照了一會兒,才說:“哦,沒事,我剛才看他瞳孔沒變化,以為是——現在看來,應該沒問題。”
正說著,有個醫生過來了:“霍金斯少爺,檢查室已經準備好了。”
“好。”霍金斯點點頭,對沐小七說:“先跟夜一起過去檢查一下,你的問題,我慢慢回答你。”
這麼一來一去,沐小七也沒再掙脫夜景闌的大手了,就這麼一路任夜景闌抓著,與醫生們一起推著床到了檢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