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不對。”雷楊對夜寒山說:“這個姓陸的如果單單是為了報仇,而且他也存了死志,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銷燬儲存器?我還是覺得他跟眼鏡蛇說不定有關係!”
此時,白家人早已經帶著陸教授的屍體離開,雷楊本不想讓他們將陸教授的屍體帶走,他還想對屍體檢查一下,但卻被夜寒山制止了,因此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先不說白家的老狐狸親自在這兒,這點薄面我們要給,就算是你檢查了那人的屍身,發現他跟眼鏡蛇有關聯,又能怎樣?別忘了,他已經死了!”夜寒山老謀深算的說。
雖說他說的有道理,但雷楊很明白,夜寒山之所以這麼好說話的讓白家把人帶走,是因為白敬巖親口允諾,要將兩家合作的一個盈利中的專案,白家的利潤全部給他夜寒山。
“更何況,”夜寒山話風一變:“景闌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那人又已經以死謝罪,這件事我們也不好再去跟白家撕破臉,對大家雙方都沒好處。”
雷楊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一言不發的就走了出去。
他的不禮貌讓一旁的老管家很是不滿,他低聲湊在夜寒山的耳畔:“老爺,這個雷楊現在越來越囂張了,好像我們夜家除了少爺就屬他最大一樣!眼裡,一點都沒有老爺您了!”
“他現在還不敢,”夜寒山笑了笑,似乎對雷楊的態度毫不在意:“剛才那個姓陸的小子,口口聲聲的說是景闌害死了淺淺,這件事,你還是要好好查一查吧,循著姓陸的小子的生活軌跡看一看,好好找找線索。”
“其實這件事,我覺得不一定是真的吧,雷楊也說了,那時候少爺才多大?而且還一直在老宅裡,離大小姐十萬八千里遠,怎麼可能會害死大小姐?”老管家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想來,淺淺的死因的確諸多疑點,還是去查查吧。”夜寒山繼續說。
那老管家的眼睛閃了閃,低頭應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而另一邊,沐流雲與白敬巖坐在車裡,整車的氣氛安靜而肅穆。
白敬巖此前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此刻有幾縷垂在額前,看上去,是那麼的頹然。
“外公,陸表哥的屍體我們為什麼不放在殯儀館?他人既然已經走了,我們不要讓他儘快入土為安嗎?”沐流雲不解的問白敬巖。
剛才,外公下令將陸表哥的屍體帶回來,並且還打電話安排手下帶法醫到家裡等著,看樣子,是要對陸表哥的屍體進行解剖。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入土為安是肯定會的,但是,我必須要把這孩子的死因搞清楚。”白敬巖垂著眼睛回答。
“就是中毒啊,他把給夜少剩下的藥給吃了。”沐流雲說。
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都知道陸表哥是中毒,為什麼外公還堅持要屍檢。
“是中毒,但要看中的什麼毒!”白敬巖回答完,像是不想再說話,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似乎沒有了力氣。
沐流雲見狀,也不再說話打擾,畢竟外公也是看著陸表哥長大,此刻陸表哥人說沒就沒了,外公一定是傷心極了,估計也沒什麼心情為他解疑答惑。
他忍不住往後面的車看了一眼,那輛車拉的,就是陸表哥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