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一愣,臉上很是尷尬。她保持著那個半歪著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求救的看向霍金斯,可憐兮兮的求救:“霍金斯少爺——”
霍金斯吃吃的笑著,對夜景闌說:“夜,你這是怎麼回事?對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粗魯?”
“我一向都這樣,”夜景闌挑著眉,對霍金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去他那,他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也是很挑剔的好不好?不過呢,”霍金斯一副情場浪子的模樣,對那個女孩子招了招手:“對美女我都是很紳士的……”
那女孩子急忙也起身做了過去,這下,霍金斯一手樓一個,看上去愜意極了。
夜景闌搖搖頭,自顧自的灌了一杯酒,對霍金斯說:“我去下洗手間。”
“去吧。”霍金斯那裡還顧得上夜景闌,低頭與懷裡的兩個美女調情。
不知道他懷裡的美女說了句什麼,霍金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放浪形骸。
但是剛剛起身的夜景闌卻關切的掃了他一眼,他分明聽出了霍金斯的笑聲裡隱著多少不快。
他又要藉著流連花叢來療傷了吧。夜景闌沒有多管,每個人有每個人心底的傷,每個人有每個人療傷的方式。
他大踏步的走向了洗手間。
夜景闌剛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見裡面有個男人在對著洗臉盆劇烈的嘔吐,他皺了皺眉,徑自走到便池。
他便完,拉好拉鍊,轉身去洗手,正好那個男人似乎也吐完,抬起頭,兩個人一對眼,都愣住了。
“白墨卿?”
“夜景闌?”
白墨卿因為嘔吐,整張臉都是一片慘白色,他性子高潔,一向不喜歡汙穢,此刻卻因為喝多了,連唇上沾染了穢物都不知道。
不過,雖然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依舊掩不住幾乎完美的俊顏。
“看來我真是喝多了,竟看錯了人。”白墨卿微微的笑了笑,眉眼間透著疏離:“夜景闌怎麼會來這裡?”
“那你呢?”其實,夜景闌自己也有些頭暈,他一向對白墨卿有種本能的排斥,此刻竟鬼使神差的,對白墨卿多說了幾句:“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白墨卿伸出指了指自己,唇角勾出一個悽絕的笑:“我自然是借酒消愁了!”
“你知道嗎?夜景闌,”白墨卿以為現在在自己眼前的人,並不是夜景闌,只是自己的幻覺,便開啟了話匣子:“你是我這輩子最羨慕的人。”
他感覺自己有些眼花,晃了晃腦袋,笑著問:“你猜我羨慕你什麼?”
夜景闌自信的笑笑:“羨慕我的人多了,我不在乎你們羨慕我什麼。”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覺得今晚似乎沒那麼討厭白墨卿了,似乎能與白墨卿就這麼平靜的對話了。
“不不不!我和他們不一樣,你有的,我都有!只有一樣!只有一樣我比不過你!”白墨卿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我羨慕你可以擁有她的心!而我,我怎麼都得不到!”
他似乎說的很心痛,錘著自己的胸膛。
夜景闌皺了皺眉:“你是說伊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