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白家府邸。
沐流雲掛了電話,剛一轉身,就見白墨卿如同芝蘭玉樹一般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面露哀傷。
“表、表哥?”沐流雲先是嚇一跳,待看清白墨卿的表情後,吶吶的問:“你聽到剛才我講的電話了?”
糟糕,他跟姐姐的電話被表哥聽到,表哥一定很傷心。
白墨卿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表哥,其實我姐她……“沐流雲想要說點什麼,安慰白墨卿,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我很清楚,她心裡沒我,”白墨卿笑的很淒涼,“你放心,我沒事,早已經習慣了的。而且,我現在這個身份,也註定沒有資格再愛了,也就更加不能強求什麼了。
他說那句‘早已習慣了’讓沐小七覺得很心酸,他喃喃:“表哥——”
看他還是一副要安慰自己的樣子,白墨卿笑了笑:“好了,不提這些了,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找個地方喝點酒,怎麼樣?”
“好,”沐流雲點頭:“我知道有一家酒吧,據說很不錯,我們可以去試試。”
……
倫敦。酒吧。
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男男女女大多數吸了大麻,隨著音樂聲抱在一起,舞的癲狂。
整個酒吧霧氣騰騰,有種迷幻的感覺。
“為什麼不去包廂?”夜景闌皺眉問。
他不習慣這種場合,他坐在那像是一個軍人一般筆直,顯得很格格不入。
“嗨!”霍金斯歪歪扭扭的坐在他對面,一副‘夜景闌是個土包子’的表情:“這你就不懂了吧!來這個就把,就得在大廳裡,看看紅塵滾滾,體驗體驗生活,這樣才能百病全消。”
說著,他對著遠處打了個響指:“服務生!”
裡面音樂聲很大,但已經習慣了這個工作環境的工作人員還是第一時間聽到了霍金斯的召喚,一路小跑過來:“喲,霍金斯少爺!您可好久沒來了!”
原來,過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這個酒吧的經理,他一眼就認出了霍金斯。
“眼力不錯啊!還認得我。”霍金斯咧嘴笑笑:“現在什麼酒最烈最受歡迎?”
“我們店裡現在新推出一款‘深水炸彈’,調酒師新研製的,很受歡迎,推薦您嚐嚐。”酒吧經理點頭哈腰的。
“那就……來上一打!”霍金斯很乾脆。
“一打?”那經理有些吃驚:“這個就很烈,一般人來就喝一杯,您看……”
因為對方是霍金斯,他也不敢坑人,所以都是實話實說。
“囉嗦,我霍金斯什麼時候喝醉過?!”霍金斯不悅的打發了他,然後看向夜景闌:“今天我請客,你看還要什麼?”
“你請客就這麼小氣?”夜景闌嘲笑:“只要一打夠誰喝?”
“我去!”霍金斯罵了一句,轉頭對經理吩咐:“這樣,你們那個調酒師今晚我包了,他今晚啥也別幹了,就他麼的給我調‘深水炸彈’,調多少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