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如果這樣做,會讓太多人不安心,以為我把他們請進來,是擺了一道鴻門宴。”況且道。
“那隻能多派人盯著他們了,現在還能盯得住他們,一旦他們行動起來,恐怕就盯不住他們了,這幾人都不簡單啊。”
況且皺眉沉思。他當然也知道刺客的厲害,他曾經遭遇十多次策劃周密、行動利索的高手刺殺,能夠稀裡糊塗的活到現在,只能說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上一任錦衣衛都指揮使就是被人刺殺的,刺客透過一百多精銳護衛的層層保護,居然直接潛入都指揮使的臥室,一刀斷頭,毫無聲息。
這件事始終沒有個結果,就連況且也不知道來龍去脈。
他其實已經替那位都指揮使報仇了,刺殺都指揮使的正是白蓮教的五位聖使之一,這五位聖使的腦袋都已經被人送到了他家門口。
這五位聖使究竟為何要刺殺況且和錦衣衛的人,完全是一筆糊塗賬。據錦衣衛的密探探查到的情報看,這些刺殺行為並不是白蓮教的行為,而是五位聖使另外接了私活。
況且一直糾結納悶,什麼人敢向錦衣衛動刀子?又是什麼人非要自己死不可?
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還有在大同城裡鬧出的那出藏寶圖的鬧劇,幕後黑手是誰?也同樣沒有答案。
況且自認為自己所處的層次已經相當高了,錦衣衛又是全國情報系統的金字塔塔尖,除了白蓮教外,可能沒有哪一家比錦衣衛的情報工作做的更好了。
當然除了深不可測的勤王組織。
他現在也不知道勤王組織究竟有多大,道行有多高,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更可笑的是,他身為勤王組織的名義上的最高首領,對組織內部的事可以說一無所知。這話說給誰都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我倒是認為,聖手屠夫這四人此行跟行刺無關,很可能跟大同城裡那出戏有關。”斟酌之後,況且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盜墓?”宋哲訝異道。
“對,摸金校尉出現在這個組合裡,已經說明了問題。”
“那也未必,他們逃到塞外很多年了,往年的積蓄可能也用光了,難說他們不會被人收買做刺客,摸金校尉最擅長挖洞,從地下滲透行刺,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宋哲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況且有任何意外,他的腦袋也得搬家,因此他必須把事情往壞處想,往復雜的地方猜。
天師教主固然對況且的公子身份不是十分信服,但是保護公子失敗的黑鍋他也不會背,只能找出個替罪羊來,這個人選無疑就是宋哲。
宋哲在外面風光無限,在教內,連核心人物都不是,隨時都可能被當作棄子丟擲去。
“大人,那就盯死他們,我再去安排多幾倍的人手,就不信盯不牢他們四個人。”紀昌在一旁著急道。
“盯什麼盯啊,有那閒工夫做什麼不好?直接砍了完事,只要你一句話,這事我去辦。”
隨著話音,九娘走進來,大聲道。
況且看著九娘笑道:“你怎麼不去看歌舞啊?”
“我去看那玩意幹什麼,都是給你們這些好色男人看的。”九娘鄙夷道。
“妹子,你可別這麼說,那是藝術啊。”況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