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公子決不能身處險地,這絕對不可以。”慕容嫣然再次強調。
周鼎成沒說話,他估計武當教那裡也不會贊同況且的做法,出人更是不可能。要說在塞外有影響的應該是全真教,可是全真教比天師教還難打交道。
“這事全真教應該可以辦到,就是他們太難說話了。”周鼎成最後道。
“他們跟咱們是什麼關係?也屬於咱們這個派系嗎?”況且問道。
“應該不是吧,我還真的不清楚。”周鼎成道。
“不算,只是關係一直很好,彼此之間也有一些往來,主要還是相互照應的關係。”慕容嫣然道。
況且倒是知道全真教的丘處機當年跟成吉思汗交情很深,被成吉思汗稱為老神仙,蒙古人的確對全真教的人比較信服,這是歷史造成的。
“全真教教主也住在京城吧?”況且問道。
“在,不過你不能直接接觸他,這樣太不安全。”慕容嫣然道。
“為什麼?”況且有些不悅。
“出於安全考慮,公子的身份必須儘可能的保密,更何況這是京城,萬一被人識破,宣揚出去,公子就只好轉移到地下了。”慕容嫣然道。
況且無奈地嘆氣,慕容嫣然如果不是拿出這個理由,他絕對不會低頭,但是他最不願意做的就是被強行轉移到地下甚至海外,那樣隱姓埋名地過日子是他寧死不肯做的。
“我以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去拜訪呢?”況且道。
“不行,全鎮教主地位非常高,就是當朝權貴他也未必給面子的,除非皇上給他下旨。可是即便皇上下旨,他不肯從命的話,皇上也不會怪責他,全真教畢竟屬於出世教派。”慕容嫣然苦笑。
“什麼狗屁出世教派,他們不是在京城照樣娶妻納妾,花天酒地嗎?住著王公的府邸,享受著滾滾紅塵,還裝什麼世外高人。”況且大罵起來。
慕容嫣然和周鼎成都不語,況且還是年輕,許多事根本不瞭解,這些大教派情況複雜無比,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至於出世入世這些解釋權歸人家所有,外人也沒法干涉。
“讓他們都滾蛋,我不用他們,我自己去。”況且怒髮衝冠。
他真的受夠這些了,動輒就是規矩規則,要不就是情況複雜說不清楚,這連患了麻痺症的病人都不如,分明就是全身癱瘓了。
“我再去想辦法,公子也別急,更不用生氣,這事我負責給您一個交代。”慕容嫣然說完就走了。
周鼎成本想留下勸幾句,可是想想也沒法開口,不知道該怎麼勸,最後也悄悄走出去。
對這些教派來說,只要自己的利益不被觸犯,就是天下平民百姓死掉多少他們都不會動一點心,這樣的教派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他們卻坐享朝廷提供的尊貴無比的地位,享受著四方教民的血汗脂膏,高層都荒淫無度,卑鄙無恥下流,在外卻還擺出一副神仙似的面孔。
況且越想越氣,恨不得先率人把幾個教派滅了。
這當然只能想,做是根本做不來的,他再霸道也沒有能力向幾個大教派動刀子。
他想了半天,起身去了內宅,找到九娘,問九娘能不能做出特別像韃靼人的面具。
“韃靼人?你要冒充韃靼啊,小心出門被亂磚打死。”九娘詫異,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幹什麼你別管,就說你能不能做吧。”況且坐在她對面道。
“耶嗬,你這是求我啊還是命令我啊,這什麼態度啊?”九娘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