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幾個人都笑了,這人真是夠二的,什麼由頭沒有,就過來開始攀老鄉論交情了。
“全二爺請坐吧,我們雖然沒打過交道,您的名號可是久仰了。”卓茂林笑道。
“這位兄臺,咱們以前見過面吧,好眼熟的感覺。”全二看了看幾人,也沒看出什麼名堂,還以為卓茂林是這裡的頭兒。
況且曾自嘲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天子,他的確缺少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他還是守著自己才子的本色,周鼎成看上去就是一個走江湖的人,小君更像是僕人而不是異人。他們這群人裡,最具首領氣勢的無疑就是鹽幫大龍頭卓茂林,不過他的確是靠訓人過活的主兒。
卓茂林跟這位全二還真的見過面,不過是遠遠的看見過全二,並沒有打過交道,更沒經人正式介紹認識過。
“聽說京城派來的欽差大人昨天來到了這裡,幾位兄臺應該就是欽差行營裡的人吧?”全二笑道。
“欽差行營?”卓茂林也有些懵了。
“就是啊,對了,你們可能自己不知道,聽說欽差大人就駐節在驛館裡,那裡現在就是欽差行營。”全二解釋道。
全二的猜測自然是有道理的,平時這裡京城來的人並不多,而且來的人他基本都認識,現在這裡突然出現的八個陌生的操著京腔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自然就是欽差大人的手下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卓茂林似笑非笑道。
“如果幾位兄臺是欽差行營裡的人,鄙人倒是有一條發財的路子送給各位,如果不是,那就是全二得罪了,這桌酒算我頭上。”全二慷慨道。
“酒錢倒不用全二爺費心了,我們既然來到這裡,就不會在乎這幾個酒錢。不過全二爺說說什麼發財的路子吧?”卓茂林裝出一副財迷的樣子道。
“那你們真是欽差行營裡的人?”全二慎重地問了一句。
卓茂林側著身子,把衣襟下面的腰牌露出來給他看。
全二頓時兩眼放光,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錦衣衛的牌子,他更是知道這次欽差大人的護衛都是錦衣衛的人員,因為欽差大人就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
別的牌子或許有假,錦衣衛的腰牌沒人敢造假,一旦事發,多硬的後臺都沒用。
卓茂林要是早亮出這塊腰牌,也就不用在外面等了,錦衣衛的牌子至少在內地是暢通無阻的,沒有不好使的地方,更不用說這家小小的酒館。
當然況且要是把袖子裡的節杖拿出來,那就壞事了,不會有人再喝酒了,全都得跪在地上。
況且隨身帶著節杖不是為了證明身份,而是規則,節杖必須隨身帶著,睡覺時都得放在枕頭邊上,平時須臾不能離手。
“幾位兄臺,一會咱們換個地方說事,這裡不行,人多眼雜的,不方便。”全二興奮起來。
況且有些不耐了,心想誰要跟你商量什麼發財的路子啊,他自己早就鋪好了路子,不過看卓茂林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沒打斷,卓茂林如此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全二爺,您這就不地道了,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這樣,您先給提個醒兒。”卓茂林果然有江湖經驗,絕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