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敢罵你,只是罵我沒有勸住你。”
“把罵你審你的人的名字和地址都告訴我,我明天挨個去拜訪他們。”況且森然道。
“拜訪?就像你今天拜訪羅西那樣嗎?”周鼎成打了個寒噤。
“當然,本大人出行就是這種安全措施,就是喜歡擺譜,誰能奈我何?”
“算了吧,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習慣了,主要是今天差一點引發兩派決戰,那些老傢伙們心不齊,有人向著你,也有人反對你,都說你太魯莽了,不該不和他們商量就擅自行動。”
“擅自行動?我做事用得著他們批准嗎?幹嘛要和他們商量,也不是沒給他們時間做出反應,他們給我任何回應了嗎?”周鼎成的話如同火上澆油,況且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的確不知道勤王派的上層都是些什麼人,如果他確切知道他們是誰,真會一個個拜訪過去,管你天師教主還是武當教主,一個都別想好過。
以前他手中沒有任何力量,只有周鼎成一個人,那時候什麼事都得忍,什麼氣都得受,現在他可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手下有兩萬精兵,只要有充足的理由,跟誰對著幹都不會膽怯。
勤王派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並不重要,反正說的和做的完全對不上號。公子難道是無能的代名詞,必須按照他們的意圖行事?
“算了吧,你早晚有面對他們的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周鼎成也想早日脫離那些人的控制,迴歸到況且的部屬裡來,可惜一時半會做不到,也許以後到了沿海,就可以真正擺脫了。
他說的時候不到就是這個意思。
勤王派在北方勢力龐大,在南方江浙一帶也有很強的勢力,但在沿海各省份相對比較弱,那裡是另一支力量海外君王組織的天下。
君王組織雖然和勤王派是一家的,現在卻基本分家了,周鼎成不是君王組織的人,自然不用受他們的指揮。
況且也是一嘆,情知周鼎成決不會告訴他,而且他要真的這麼胡鬧一番也未必就是好事,只是他實在覺得窩火,被羅西欺負一次也就算了,畢竟是對手,可是現在號稱自己家人,也在後面擠對他,這日子還有好沒好了?
“他們都問你些什麼啊,問了一天?”況且也跟著開啟酒瓶,喝了兩大口。
“先是問我,你去羅西家裡做什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只能猜測你無非是去給羅西一個難堪,也就這麼說了,他們不信啊,非說你去把羅西的家抄了。隨後護祖派又送來一張最後通牒,說是不放出羅西就直接開戰,最後你沒有把羅西帶走倒是讓他們鬆了一口氣,這開戰的事總算避免了。”
“直接開戰?”況且腦子裡一道電光閃過。
他沉吟道:“我從羅西家出來返回途中,還真的碰上了一件怪事,這會不會跟護祖派說的開戰有關係?”
“對啊,我還正要問你呢,你怎麼順手又把一條街封住了,據說還殺了不少人,到底怎麼回事?”周鼎成問道。
“連著你都知道了?訊息傳得真快啊。”況且無語,這速度快趕上現場直播了。
“你那邊還在行動之中,上面的人就知道了,弄不清怎麼回事,以為你又在四處鬧事呢,我都出門了,又被追了回去,捱了一頓審問。”周鼎成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