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情況就越是可怕,當時如果有人攻擊他們,他倒是不怕了。用二十多個忠實部下的自殺來做誘餌,這人得瘋狂到什麼程度啊。
“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回家後,九娘坐在況且的對面問道。
“給劉大人做口供,這傢伙真是心細,旮旮旯旯兒的問題問個了遍。”
“你又不是罪犯,做什麼口供啊?”
“嗯,這口供就是證詞。”
其實劉守有也不僅僅是錄證詞,而是從各個角度跟他探討這個案子的真相,可惜兩人殫精竭慮,也想不明白這案子裡究竟藏著什麼貓膩。
但不管是什麼案子,死了二十多個人,肯定算是大案要案了,非查清不可。
九娘見沒什麼事情就走開了。周鼎成正好回來了,卻是一臉的灰敗氣色。
“對了,你一天去哪兒了,我回衙門沒見到你。”況且見著他才想起這碼事來。
“你還問我,當然是被你乾的事連累了,上面把我找去,一頓審訊一頓臭罵。”周鼎成哭喪著臉道。
“他們為什麼罵你又為什麼審問你,誰給他們這個權力了?”況且騰地站起來。
“他們當然有這權力了,天生就有。”周鼎成嘟囔道。
“他們都是誰,不知道你現在是錦衣第六衛的四品參軍嗎?”
“二品都沒用,我也是人家的人,還是小嘍囉。”
周鼎成轉頭出去,拿回兩瓶酒,一瓶開啟後直接對嘴喝,一瓶放在況且面前。
況且真有些惱怒,勤王派也太不拿豆包當乾糧了吧,雖說周鼎成組織裡的一員,但也是堂堂錦衣衛的四品參軍啊,憑什麼被叫去連審帶罵的?
他想到了劉守有所說的尊嚴的事,這算不算直接挑戰他的尊嚴?
“他們都問你些什麼?”況且氣道。
“還不是問你為什麼找羅西的麻煩,另外他們也被嚇著了,以為你真要抄羅西的家呢。”周鼎成喝了兩大口後,臉色好了一些。
“這幫人裝什麼糊塗啊,羅西找我麻煩的事他們不知道?”
“他們當然知道。”
“那他們到底是哪夥的,別人欺負我他們不出頭,我自己找回場子反而要捱罵?”況且大怒,這件事他們罵周鼎成跟直接罵他沒有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