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來吧。”況且收起面具,走到外面,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大人,有一封您的急信。”一個人遞給他一封信。
況且看看信封,兩面都沒有字跡,看不出是誰給他的信,拆開後拿出信箋,上面只有一行字:況且,你死定了!
況且一驚:“這是誰送來的?”
“是來收食盒的店夥計送來的,說是他店裡一個客人讓他轉交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況且搖搖頭,把信塞到靴子裡。
張居正看到周鼎成送來的況且的信,大吃一驚,他還不知道錦衣衛發生的事。
他今天退朝後沒去衙門,直接回到家裡,跟幕僚們閉門研究海禁開放後的諸多事宜,比如開放口岸的選擇,如何管理,這又涉及到如何駐軍保護等等。
他還是在況且的信裡知道了錦衣衛在城外遇襲的事,才知道錦衣衛的人在調查況且當初來京途中遭遇襲擊的事。
對於後者,他不知道皇上為何要這樣做,對於前者,他倒是馬上肯定這是那些反對開放海禁的勢力的瘋狂反撲。
他們這樣做就是在警告朝廷,他們不僅在沿海有勢力,而且在京城也有,警告況且只是個開端。
張居正大怒:“他們這是要公然謀反嗎?”
幕僚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張居正剛想讓人去錦衣衛傳個人過來打聽情況,劉守有的信也到了。在信裡劉守有把發生的事詳細彙報了,可惜,劉守有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張居正還是沒能明白出去調查的錦衣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劉守有跟況且之間發生的事,張居正倒是一笑而過,他相信劉守有的為人,應該真的是跟況且開玩笑,只是開的大了些,把況且惹急眼了,這不過是小事,哪天給他們和解一下就是了。
張居正馬上把這些事跟幕僚們說了,然後繼續研究這個問題,如何應對反對勢力的瘋狂反撲。
“大人,這是一石二鳥之策,一是可以警告朝廷,二來正好陷害況允明,好像這些事都是跟他有關。況允明不正是最先提出開放海禁的人嗎?自然就是那些反對勢力恨之入骨的物件。”一個幕僚道。
“嗯,你這個觀點非常好,剖析的非常準確,記下來,明天我要給皇上上書,這個觀點要寫上。”張居正道。
他此時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懷疑況且了,而且在晚上找了那位國師卜算,這事若被文官們知道,又得罵皇上不問蒼生問鬼神了。
“難道是有倭寇或者海盜上岸了,還潛入到京城附近了?”一個幕僚感到極為震驚。
“這倒未必,京城附近也多得是亡命徒,只要肯花錢,總能僱到一些要錢不要命的流寇,未必就是海盜。”一個幕僚反對道。
“現在究竟出了什麼事故還不知道,明天應該有準確的訊息,那時候再說。”張居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