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一說還真像這麼回事,我再想想,好像跟我對陣的是這個人。”九娘喜歡易容,喜歡製作面具,所以對面部輪廓還是有些研究,她看著一張畫像,然後回想當時跟自己對陣的那個此刻,還真有些對上了。
“公子莫不是透視眼,能看到人的骨頭?”慕容嫣然笑了。
“不是,我們畫家的看家本領就是看人的骨骼結構,這就相當於給一個人定位,畫的時間長了,畫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這個習慣。”
“這也算是一門雞鳴狗盜術啊,倒是有點用處。”九娘笑了。
“這可是藝術,什麼雞鳴狗盜,胡說八道。”慕容嫣然笑著斥道。
“那還有一顆呢,你對上沒有?”九娘問道。
“沒有,這一顆人頭一點印象都沒有。”況且搖頭。
慕容嫣然道:“認出兩顆就不錯了,那一顆慢慢回想,不用著急。這樣一來,那送人頭上門的可能就不是惡意,而是善意,也就是說不是對頭送來的警告。”
況且想了想道:“也可以是一種警告,會不會不是針對咱們,而是針對外面那四個人,這是警告他們,那人既能在他們眼皮底下送人頭,就能在他們毫無覺察下割了他們的人頭。”
九娘嗤笑道:“你啊,想過頭了,你能避開一個人的耳目跟你能割下一個人的腦袋是兩回事。”
況且道:“可是,那人可是割下了這三個人的人頭,這三個人至少兩個決不是一般人物,未必比外面四個人差多少。”
他這樣一說,慕容嫣然師徒的臉上也都色了變,的確如此,她們當時跟這兩個人激戰多時,也沒能拿下他們,結果眼睜睜看著這兩人全身而退。一般來說,刺客只是精於刺殺,本身武功未必有多高,這兩人卻是例外,竟然是武功奇高的刺客。
究竟是什麼人能輕易割下這樣的兩個高手的人頭?
“算了,交給他們去查吧,我不費這腦筋了。前輩,您也好好靜養,不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況且說完走了出去。
這事越想越是可怕,能割下三個高手的腦袋,又能在四個高手的眼皮底下自由出入,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舉手報到,誰能查得出來?
“前輩怎麼說?”周鼎成沒敢進屋,一直等在外面,還不知道事情的進展。
“沒怎麼說,這事複雜了,先放下吧。”況且邊走邊跟他簡單說了幾句。
“怎麼聽著不像好事啊。”周鼎成直撓頭。
“這種事沒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多想也沒用。”況且倒是一臉的輕鬆,他對於種種不可抗的力量時,都是這種心態。
“也是啊,不過這是一份大禮,畢竟那兩個刺客的腦袋沒了。”周鼎成道。
“如果不挖出後面的人,事情不僅沒有結束,而是更復雜了,刺客只是受僱於人。殺了這兩人,他們還會僱別人。”
“關鍵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不然咱們也僱幾個殺手去殺他,不就是花錢嘛,誰怕誰啊。”周鼎成氣呼呼道。
“你能僱到刺客?”況且驚詫道。
“當然能啊,你想殺誰?”周鼎成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