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河剛回來,就看到菲爾這樣子,飯都沒吃,直接去喂菲爾。
等吃完飯,何河不在,何言衡就光明正大地送紀淮去學校。
紀淮上車後,手撐著窗邊,一直看著何言衡。何言衡開車很穩,像他的人一樣。
因為紀淮是用右手撐住自己的側臉,所以很容易被手上的戒指磕到。
想到戒指,紀淮的心都雀躍起來了,轉頭盯著窗外。說是盯著窗外,其實是看著玻璃上何言衡好看的側臉。
自從紀淮出過車禍之後,何言衡開車很是認真,就好像開會時正襟危坐的樣子。就是因為這樣,紀淮才會更喜歡何言衡。
紀淮心裡想的,何言衡自然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覺到紀淮一直在看他,心裡早就心猿意馬,但是開車要認真,要為他們自己的生命負責。
相處的時間總是飛快,即使何言衡車速有點慢,但他們感覺時間還是過得特別快。
下車前,紀淮照例親了何言衡一口,才走向學校。而何言衡,在原地看到紀淮進了學校,知道看不到,才驅車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都習慣了晚間的生活,早上跟下午,很多同學都會有一種提不起精神的感覺,但是晚上就不一樣了,晚上大家都精神得很,還有人在教室裡打鬧的。
紀淮今晚是很認真聽課的,因為這個老師講課的方式新穎,而且說話幽默,特別有趣。
旁邊的同桌齊元博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說實在,紀淮感覺都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順著齊元博看著的方向,紀淮就看到原本應該是白原的位置,這會兒已經空了,估計今天白原請假了。
現在老師講的內容,之前剛好何言衡已經幫他講過了,印象深刻,所以紀淮想了想,沒有聽課,拿筆戳了戳發呆的齊元博:“你怎麼了?”
戳了一下,齊元博還沒反應,紀淮又戳了幾下,齊元博才回過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紀淮:“怎麼了?”
“你還問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不對勁啊,最近也不去店裡兼職了。”紀淮看到老師還在講課,壓低了聲音跟齊元博講話。
“我……我最近有點心煩,所以沒去。”齊元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心情不好能每天逃課?你以前都是隻逃不喜歡老師的課的。”紀淮覺得齊元博肯定有難言之隱,但是齊元博就是不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幫他。
“我真的沒事,過幾天我心情好點就不這樣兒了!”齊元博說完,似乎在掩飾自己的情緒,轉過了頭,卻沒有再看白原的位置。
紀淮還想說什麼,但是他發現老師的視線一直掃過他們兩個,只好認真聽課。
晚上一共上三節課,下課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紀淮收拾好東西,問齊元博:“要不要一起走?”
齊元博卻跟沒有思想的幽靈一樣,飄著走出教室,書也忘記拿了。紀淮趕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