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你跟你媽媽也是一樣啊。”紀淮瞪著何言衡。還說他,其實他們都一樣。何言衡比他幸運多了,起碼他父母還都健在。
“不說這個了,快到中午了,我們去煮飯吧。”紀母不知道是因為不想面對紀淮還是因為真的要忙,反正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紀淮雖然出去挺久了,但是還記得家裡的菜地在哪,離家裡也挺近的,就帶著何言衡出門去摘菜。
何言衡人高馬大的,長的又特別俊美,跟紀淮站在一起,特別養眼。村裡有幾個孩子上了初中的,也知道什麼叫害羞了,但是害羞還是偷偷捂著嘴看他們倆。
因為村裡的原因,很少有女孩子能上大學,都是出去打工,要麼嫁到外面去,要麼就是回村裡,嫁給隔壁村的人。何言衡這麼在路上走,有好幾個剛嫁人不久的少婦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何言衡對這些是毫不在意的,他偏頭問身邊的紀淮“有沒有西蘭花?”
這都第幾遍了!紀淮都不想說這個五穀不分的人了,還不知道這個時令不是西蘭花生長的季節嗎!
算了,不跟他計較。紀淮想著。一路上都被別人圍觀的感覺不太好,所以紀淮趕緊拉著何言衡去菜地裡摘菜。
過了一段路程,原本的小路變成了田埂,就沒有什麼人了。紀淮才停下腳步,好受了點。
然後何言衡看著這些菜,覺得特別驚奇,直接下手去摘菜,紀淮以為他懂,結果何言衡直接就把那棵菜拔了起來,還一臉邀功似的抬頭看著紀淮。
紀淮:“……”他無語了,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何言衡覺得不傷自尊。最後他也只是嘆了口氣,說:“你去旁邊等著吧,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
何言衡是很瞭解紀淮的,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過他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淡定地走到田埂邊,站崗,假裝自己在看風景。
也確實是看風景,而且很美。紀淮確認何言衡會不過來搗亂之後,直接蹲下去,摘菜。
紀淮的手心雖然長著繭子,但是確實很白,不新增任何化學成分的青菜也青翠欲滴,白與青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襯得紀淮的手跟白玉似的。
何言衡目不轉睛地看著,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男人,總是有慾望的,更何況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不同的人就要採取不同的措施。紀淮是那種兔子型別的人,他習慣還好,但是隻要你對他親近一點,他就會逃跑。
何言衡覺得自己還要憋很久。現在起碼還能時不時佔一下小便宜。
可能是為了不麻煩,紀淮摘了一大籃子青菜,何言衡怕他累,想要接過去,但是紀淮自己拿了,連碰到不給他碰。嗯,紀淮個人覺得自己男友力真的max。
回去的時候自然也經歷了一場像是他們是猴子,別人的強勢圍觀。
他們回去的時候紀母還沒回來,紀淮就想自己先做菜,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面的何言衡,紀淮覺得自己頭疼。
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加上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是在外面,都是住在一起,他們兩個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
雖然是出去旅遊了,但是何言衡還是有很多公務要處理的。公司的大事要處理一下,律師事務所有處理不不了的案件,他也需要指導一下,誰能真正過上安逸的日子呢。
因此晚上的時候就是何言衡在書桌上辦公,紀淮在床上玩手機。本來紀淮就不怎麼想玩手機,加上拿手機不知道玩什麼,其實就是拿著手機眼睛盯著螢幕。
盯著螢幕的時候,紀淮還用餘光偷偷瞟何言衡。何言衡辦公的時候的腰挺得很直,可能跟他的坐姿有關,所以何言衡視力很好。紀淮就不行了,老是縮在床上玩手機看小說。
何言衡是不知道紀淮偷看他的,他只是認真地解決一些事情。因為他知道越快解決,他就有更多的時間陪紀淮。
紀淮看了一會兒何言衡的側臉,怕他突然回過頭來發現,所以不敢再看,自己玩遊戲,心不在焉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已經完全陷進去了。看到何言衡的一個側臉,居然都覺得心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