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何言衡在書房處理公司事務,同時在回味今天小園丁給他的那個笑容,覺得心底充滿了陽光,所有的陰暗面都被那個笑容 驅除。他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又進了一步。
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
何言衡處理好海晏的事務,又拿過旁邊沈助理整理好的事務所案件,看來是時候讓沈助理跟小園丁做好工作交接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小園丁跟在他身邊了。
白墨選了何言衡隔壁的那個房間。她始終相信近水樓臺先得月,至於矜持?呵,時代那麼開放,擔心什麼?只要離得近,還怕不能日久生情?
想到這,白墨走出了房間。這是二樓,二樓的中間,就是何言衡的書房,那裡的燈亮著。倚在欄杆上,白墨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喂,媽媽。”
“墨墨,你又跑去哪裡了?家裡還給你留了飯,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老是在外面過夜怎麼行,哪裡是小姐該有的樣子?”白夫人一接起電話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行了媽,別老是那麼囉嗦好嗎,我這次真有事。”白墨換了個手拿手機,看向那個亮著的房間,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能有什麼大事,你自己說說,上次那個窮小子你們斷了沒有?你玩歸玩,可別鬧大,到時候找不到好婆家,可別哭!”手機另一端的白夫人語氣此時已經有點威脅意味了。
白墨翻了個白眼,非常看不起母親的畏畏縮縮,但嘴上還是說道:“那個窮光蛋,我們早就分了,本來也就是玩玩。我現在看上另一個男人了。”白墨換了一種炫耀的語氣,“這個人你也認識,是何家三少,人品不用說,家世比我們好,關鍵是人長得特別特別帥,他都肯讓我住在他家,肯定是對我也有意思。”
白夫人壓低了聲音:“墨墨,真的?要是真的,我們在家就不用受氣了。”
白墨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她看到何言衡出來,趕緊說:“當然是真的,好了,媽,不說了,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她不自覺走了兩步,但還知道女孩子不能太主動,,就又停了下來,等何言衡在她面前站定,她才抬起頭,仰視這個她喜歡的男人:“言衡,你忙完了?”
“嗯。”何言衡應了一聲就要進房間,卻被白墨拉住了袖子,他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
“言衡,你真的要我做前臺?我……你就不能讓我當你助理嗎?何伯母都說了讓我幫你。”要是她真到海晏當前臺小姐,丟的可是白家的臉,她爸還不得抽死她!
“那就去給我媽當助理。”何言衡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後,繞過白墨,回到房間,上鎖。
白墨站在原地,氣得整張臉都紅了。
紀淮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和何言衡到附近一個樹林裡踏青,菲爾跟在身後撲蝴蝶。何言衡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想要親他,他當然是拼命掙扎,還打了何言衡。
夢中的何言衡被打後變了臉:“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把你毀滅!”,然後何言衡從旁邊扯出一條紅色的大蛇,大蛇就一直狂追紀淮。
紅蛇在纏著他身體時,蛇頭突然變成了白墨的臉,紅得滴血的雙眼怨恨地看著他,就要一口吃掉他,結果菲爾從不遠處一個跳躍,躍到紅蛇身上,硬生生把紅蛇撲到另一邊。
蛇立馬就死了。然後菲爾撲到他身上,突然又變成了何言衡,壓在他身上老沉老沉的。接下來何言衡突然吻他,害得他都呼吸不過來。
眼看就要窒息了,紀淮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菲爾的大頭。原來是菲爾壓在他身上,也許是餓了吧。
不過,做夢夢到自己被何言衡那啥,是怎麼回事!關鍵是那種感覺還特別真實。當何言衡把舌頭伸進他嘴裡的時候,他全身都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種感覺那麼真實,幾乎讓他以為是真的了。
唉,看來是最近太無聊了。紀淮摸了摸菲爾身上的毛:“等我刷個牙就去廚房看看你今天的早餐是什麼。自己去玩會兒。”
菲爾聽到還要等,跳下床,把爪子按在桌上,又跑回床邊用爪子扒拉紀淮的袖子。紀淮才看到桌上的紙條。
下床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何言衡留的字條。大概意思是讓他準備好到事務所當助理。紀淮想,這什麼樣的人就養什麼樣的寵物,一人一獅都在他房裡來去自如,簡直不要太自在。
刷牙的時候紀淮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嘴唇似乎太過紅潤?難道他做了那個夢,現實中他自己還……如果被何言衡看到了豈不是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