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在,看客廳和她房間的樣子,是壓根就沒回來過。我嚇瘋了,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響到斷掉也沒人接,手都抖了起來,心想不至於能這麼倒黴吧,我才走開幾個鐘頭,她就出事。
我拎上包就要出門去局裡找,結果剛衝到院子裡,她回電話過來了。我尖叫著問她在哪,她不鹹不淡回答說在白亞豐家。說話含含糊糊吐字不清,一聽就是在胡吃海塞。
我瞬間放心,停下腳步問她怎麼會在白亞豐家。
她反問過來:“怎麼著,我沒睡成大馬路你很失望?”
我跺著腳喊:“狗屁!誰讓你睡大馬路了?不是讓人給你帶話了嗎叫你先回家!”
她嗚裡嗚嚕吃著,說:“我有鑰匙麼我就自己回家?”
我心裡有點小愧疚,但嘴上死不饒人,說:“咦,就憑你那溜門撬鎖的通天本事,還需要鑰匙?”
她說:“滾,我只溜別人家門撬別人家鎖,在自己家不幹那沒品的缺德事。”
聊到這裡,我半點脾氣都沒了,居然還覺得有點小溫暖,她好歹是把我家當成她家把我當成家人了。於是趕緊跟她道歉,說一會出去就多配把鑰匙。說完又道歉。
她滋滋地喝著牛奶,不響。
我說:“亞豐沒欺負你,沒給你氣受吧?”
她說:“你且放寬心,他沒那膽。”
語氣間一派江山在握的厲害勁。
我還想再問點什麼,電話那頭突然一片亂聲,緊接著,傳來白亞豐歇斯底里的叫聲:“妮兒,你趕緊把這尊佛給我請回去行不行?我供不起她!我供不起她啊妮兒!”
我朝白亞豐喊:“你少跟我作妖,你要是敢給小海氣受,我就能讓你不喘氣你信不信。”
他聽完,又是哇啦哇啦一陣歇斯底里,嘴裡喊的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幾乎是吼著叫他把電話還給小海,然後說馬上就去接她。
她說:“你忙你的,不用來接我。”
也不說為什麼,就把電話掛了。
跟小海通話的幾分鐘裡,另外有一通電話打進來過,我沒理。結束通話以後再翻看,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就更不想理了。我的手機號碼保護得很好,基本上接不到賣保險、推銷商鋪那種電話,所以很少會有陌生號碼找。當然,偶爾撥錯號碼也是有的。
返身回家把剛才買來的早餐放進冰箱後,那個陌生號碼又打過來了,這回我接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是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開門見山做了自我介紹。
我聽見他的名字,整個人都懵了。
他說他是代芙蓉。
他居然說他是代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