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仔細看,旁邊有小型散熱孔發散著熱氣,如果從遠處根本看不清楚,但是我剛剛擦過了它的旁邊,我確信那種地方是叛徒為這個缺乏機動性的龐然大物增加的動力源,換句話說,只要沒有這個,這臺怪物就不能動了!”老兵回答。
“天才!”星鷹轟炸機的駕駛員馬上承認,然後老兵說。
“d3,我中隊的小子,你很不錯,跟著我,從這個龐然大物的周邊破壞防禦炮臺,然後讓轟炸機攻擊核心,記得,要死死的跟著我的機動,雖然會很複雜,但是記住需要跟著。”
狂怒攔截機d3回答。“是,隊長!”
老兵點頭,他又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做點瘋狂的東西,他正準備警告新兵,在一個特殊的動作時不要跟著可即可等離子體突然飛過來。
在被迫因為幾個快速的等離子體閃爍而機動躲避分開後,看著那無邊無際虛空中的龐然大物,老兵罵到。“該死的,計劃還沒說完。”在如此缺乏通訊的情況下他們只能依靠默契,而這個東西不能說虛無縹緲只能說全靠運氣。
不過想要足夠的深穿還是需要星鷹轟炸的投彈,兩顆厚重的反星艦導彈的威力,因此他在幾個急促的轉體後以漂亮的姿勢靠近星鷹戰鬥機的僚機位,開始以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奮鬥。
幾次強烈的,如果沒有脊柱輸氧就無法做到的可怕機動動作後,其整個戰機就像在天空中的天使,帝皇的死亡天使那般落下,俯衝,飛起,其主武器,二聯鐳射炮呼嘯過那些炮臺,然後留下可怕的痕跡。
這臺機體從虛空最致命的位置以一條漂亮的s型曲線劃過這臺大陀螺的右側,炮手每次射擊都準確命中那一條線上全部的炮臺。
他卻依然沒有滿足,在和另一臺攔截機完成這樣的機動規避後,他意識到再按照這個速度,就算10小時也不能癱瘓這臺龐然大物……
雖然很勉強,但是他需要儘量破壞這臺要塞的防禦力,每一次攻擊都是距離勝利更進一步,就算被等離子體擊中,死無葬身之地也無所謂!
他用機體的側面打出幾個複雜的光訊號,意思是待命,然後馬上開始俯衝,那是完全向下的,也就是逆g力極度強大的俯衝,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撕裂,但是以這個角度完成一次射擊,這臺龐然大物的防禦系統就會被整個癱瘓百分之5!
可是這樣依然不夠,就算他的攻擊可以讓要塞速度打半折,也很難阻礙它靠近帝國海軍,老兵內心默默的要求帝國海軍可以面對這個敵人,而他們,失敗了。
可他還是咬住牙齒,然後越來越快,整個戰機圍繞這臺要塞行動,這也是他的獨門絕技,這位老兵就是依靠如此技術來攻擊那些叛徒的要塞。
可出乎他預料的,因為此刻正在攻擊的攔截機是兩臺,這很難想象,那個新兵駕駛的另一臺攔截機也有效跟上了老兵的機動性,兩臺戰鬥機就像被髮射出去的炮彈那般,同時射出明亮的鐳射,在這臺巨大的要塞上留下無數傷口,點燃,爆裂了更多炮臺,整個要塞足足百分之20近防火力都完全崩潰。
這是一臺攔截機做不到的壯烈舉動,如果僅僅依靠一臺去這樣做,時間也很難被壓縮到足夠。
不過老兵馬上停下制動,在機體以反人類的快速環繞中停下後,整個機體從俯衝結束向上,等離子推進器的力量完全施壓,懸吊鋼絲加壓服因為超高壓嗡嗡轟鳴,他頭盔裡的伺服器也都到了極限,普通的駕駛員大概會因此昏迷,老兵和他的幾個搭檔卻支撐下來,就算加壓服上鍊接脊椎的輸液介面發出讓人膽戰心驚的洩露聲,血液從他的座位上流出來,溼熱了冰冷的電子元件和大量管道。
他的汗水佈滿了額頭,可他毫無疑問撕開了一條讓星鷹轟炸機肆無忌憚攻擊的缺口,他深深的呼吸,剛剛感覺就像整個人沉默在深海,窒息,壓迫,但是效果也是極好的,壓倒性的。
可他突然看到一條流光閃過自己的側翼,他開啟通訊器。“d3,減速!減速!”他的話語急迫,對面卻沒有回答,那臺漂亮的攔截機以極高的速度向一望無際的虛空飛行而去,久久沒有回答。
顯然,他昏迷了,而虛空無垠,老兵此刻也很虛弱,再加速度也完全跟不上那臺全速前進的戰機,而這個有潛力的新兵原本可以成為新的王牌,現在他卻因為自己的傲慢或者他已經清楚的犧牲,向無邊冷的虛空飛行而去,在數個小時後於戰艦相當遠的地方醒來,最後被餓死,窒息,或者凍死。
隊長有點詫異,他如果有通訊器就可以知道那個年輕人在想什麼,也能跟蹤到大概方向,他痛苦的捂著頭盔,然後向觀察手問。“星鷹的情況怎麼樣?”
觀察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很好,d3沒有白犧牲,我們比預計多破壞了翻倍還多,因此星鷹正在肆無忌憚的撕扯那臺龐然大物,攻擊它的薄弱之處,按照目前的情況,還有兩小時就能完成任務,這臺龐然大物也絕不會和主艦隊接軌,我們成功了!”
老兵只是默默的回答。“是,成功了。”疲倦,心痛,無奈,沒有d3的犧牲,他們的勝利也不會那麼板上釘釘,現在只要星鷹轟炸機緩慢的切割引擎,勝利就不會遠了,甚至帝國可以俘獲這臺龐然大物……
只是他找不到那個年輕人了,老兵把腦袋縮了一下,看著那些閃爍的光幕,引擎爆炸的景色,而這就是戰場,用犧牲和死亡塑造的絕望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