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急促的登入倉落在無人問津的虛空角落降落,毀滅雄鷹戰團的阿斯塔特精銳們以摧枯拉朽的完全勝利將那臺龐大的異端要塞屠戮一空,因為缺乏動力源,其內部甚至不能保持虛假的重力系統,那些叛徒凡人無法在無重力狀態準確作戰,以至於這次突擊的阿斯塔特身上沒有一絲彈坑。
至此,毫無疑問的,虛空戰以帝國戰艦的完全勝利而結束,可兩個中隊為此死亡了足23臺戰機,半數以上,與此同時帝國海軍則有20臺左右的小型戰艦被敵人的近距離魚雷或者宏炮擊傷,3臺被毀壞,領主和行星總督組成的輔助軍團則有有五六十臺的損失,半數崩潰,損壞。
不過帝皇保佑,後續的救援來的極快,除了被直接爆炸和貫穿波及的倒黴蛋,大部分人都被從虛空中打撈出來,因為還有意識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找到虛空服,或者進入密閉的房間。
對於這次,“沒有任何疑惑的勝利”許多帝國海軍軍官對於這次戰爭用唏噓的語氣提出這個名字,因為他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敵人並沒有用最適合的辦法作戰,反而像掩護什麼一樣,並且戰爭後半段,他們計程車氣更加一落千丈,瘋狂的逃跑。
至於勝利之後,許多指揮官提出想在波爾德羅艦的艦橋下方一個空的,之前擺滿貨物和補給,如今消費一空的倉庫擺出一桌子美食作為犒勞,而宴會也是帝國貴族在這個殘酷時代為數不多的消遣,同時斯卡迪的鼠人主廚更是出了名的能人。
雖然萊特林人出了名的邋遢,可這位大廚不同,他的廚房永遠乾淨,任何給他幫廚的好手和品嚐過其食物的客人都對於其讚不絕口,以至於許多人聽說香料和調味料的味道已經進去他的皮肉,同時他還是位足夠載入帝國曆史的狙擊好手,至此,那些傳說也成為了廚藝的調味料。
他可以讓貴族們可以抱著拉肚子的決心去品嚐鼠人的食物,這位傳奇更被宣傳為從帝國花園世界誕生的廚師,在參加帝國衛隊前,其一輩子都在食材裡面泡著來鍛鍊廚藝,更相傳他在家鄉中更是可以用彈弓擊潰十隻左右蠻荒獸人的攻擊。
不過星界軍總指揮官艾蘭拜爾和帝國海軍臨時指揮官,毀滅雄鷹計程車官長無情的拒絕了那些腦袋有泡的帝國貴族艦長的要求,並且艾蘭拜爾強調了三四次,他計程車兵兼主廚並不是出生於花園世界,和他們的傳說完全相反,萊特林小子是個管道老鼠,這輩子都飢寒交迫,更別說泡在食物裡了!
只是領主們和貴族們認為斯卡迪之主只是貪婪的想霸佔這位廚師,以至於艾蘭拜爾不得不強調戰爭還未結束,享受大可延後,並且許諾在攻下恩吉利後,由那位鼠人大廚烹調的美食會取之不盡的放在最華麗的大桌前,大可不必現在急迫,弄的模樣難堪。
在這樣的拉扯好不容易讓貴族們躁動的內心安穩下來時,原本預定擺滿食物的地方,那個艦橋下層的位置卻被上了個長桌,暗紅色的蠟燭和極好的服務,這次晚宴在波爾德羅的核心舉辦,由富裕的行星總督約翰贊助,以給參加戰爭計程車兵們最好的享受,換句話說。
這裡是“下等人”來的地方,在各領主和貴族或總督讚美約翰和艾蘭拜爾先生的寬宏大量與恩賜時,他們大概絕不清楚,自己心心念唸的鼠人大廚正在為這次宴會烹調足夠漂亮的食物。
胡椒肉排像麵包一樣恰意的可以攝取,酒水或果汁可以拿來洗澡,但是鋪張浪費是任何軍人都無法忍耐的事情,就算儘管盡用,艾蘭拜爾也不怕有人會浪費。
此刻,星際戰士,卡塔昌,帝國衛隊的老兵,嘴巴絕對嚴格,也就是不會浪費食物的人被挑選而來,多虧了那些貴族的好主意,並且為了表演性艾蘭拜爾坐在其長桌上位,用一柄足夠大的,誇張的半人巨刃似的龐然大物把一隻野生的類鹿生物切開。
這隻小雛鹿被烤的金黃酥脆,刀鋒劈開它的身體,咔咔的聲音讓人垂涎欲滴,汁水從巨大的鹿體中流出,填滿了長長大大的盤子,只是那盤子並不是什麼高貴的定製品,而是運輸貨物用的拖車擦洗乾淨。
仔細一看它的肚子裡放滿了各種鷓鴣,野雞,各種禽類,多次的炙烤達到了外烤內煮的效果,看起來貪婪又奢靡,只是裝它們的盤子不是高貴的陶瓷或極好的水晶,而是頭盔,簡易盤,拍扁的鐵皮罐。
這裡怪誕的畫面又搞笑又奇怪,一群井然有序計程車兵,操作的舵手,或通訊兵,拿著自己能找到的任何容器,從帝國星界軍高階指揮官手中拿去自己的那份美食,而為了保證溫熱,他們甚至不向帝皇感恩就直接下刀。
幾乎是維京人風格自助餐在哥特風格城堡被二戰士兵吃的怪誕模樣下,是人類文明的第四十千年無數文化,歷史,經歷開花結果的模樣,也是斯卡迪之主一廂情願的詭異結合,可起碼一次也好,讓宴會不只屬於帝國貴族,也是讓他這個想法落實的底氣。
同時,他舉起自己的軍用水壺,向這次戰爭的功臣挨個敬酒。“毀滅雄鷹的獵鷹,這次,居功甚偉。”他走到士官長旁,這位站著和自己戰友享受鼠人美食的戰士聽到話語,轉過身,拿起自己面前沾著油脂的空碗,像排練好似的回答。
“樂意效勞。”然後他那空空蕩蕩的罐頭罐子被透明色的阿姆賽特灌滿,二人舉起那一個水壺,一個破罐頭,像兩位帝國最優雅的紳士那樣,卻穿著軍服和動力甲。
接下來,那些禮儀被扔在地上,摔了個粉末狀,兩人舉起容器,把烈酒飲的乾淨,同時艾蘭拜爾長舒口氣。
“還得是這個。”他念叨,畢竟他唯一一次喝高品質的東西,差點被醫生拉去洗了胃,也說明他的肚子命中註定無法享受帝國那些高貴,用他的說法,他註定就是在工廠飢餓,在戰壕摸爬滾打的命。
之後他向下走去,人們認為他會挨個問候,比如大副,指揮官,參謀員,忠嗣學院出生的各位忠誠之人,卡塔昌,而艾蘭拜爾沒有,他反而走去一位默默無聞的男人身邊,那些士兵很奇怪,他們三六成一組,軍銜都不高,但是也不會太低,同時顯然沒有勤務兵,數量更加不多,大概也就僅5060來人,在星界軍這個龐大的軍事體系中絕不多。
而那個男人還未意識到目光在聚集,直到他手裡的空水壺被倒滿了液體,這個在虛空中無比敏感的男人因為戰後的疲勞,才慢悠悠意識到自己成為了焦點。
他就是攔截機中隊的老兵隊長,直到容器滿了他才後知後覺唸叨。“天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