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開始變得陰暗噁心,充滿了陰謀詭計,在那些軟弱無力的要塞居民本應該心懷感激對帝國衛隊幫助,贊同並感恩時,年輕的叛徒又一次忽略了無數獸人隨時隨地可能襲擊的現實,並只想著自己的未來而行動。
如今太多人聚集在這狹隘的地方讓空氣變得渾濁,帶著噁心的氣息使其更加難以忍耐,艾蘭拜爾舉起手,說著。“你打敗了我們,做到了許多惡徒沒有做到的事情,感覺怎麼樣?”
“沒有所謂的成就感,,你就像剛剛出生的雛鳥似的跌跌撞撞走入我的陷阱,我本以為你會比我預計的更加難纏,不過看來,盛名之下不一定是勇夫。”宰相他顯得年輕且傲慢,彷彿那些是他應得的,不過很不幸的是,他的對手卻經常中招。
只是如今他算錯了一件事,森林戰士並不是弱者,起碼和被多年的延續壽命幾乎掏空的領主不同,其次就是意志力。
他的迷煙曾有的測試物件只有老大和營養不良的下層人,他們沒有系統性觀察過任何的,健康的成年人,特別是比正常人還堅韌的傢伙會如何,也沒有考慮星球星區的差距,比起在人造的重力下生活的人,真正的宇宙行星引力往往更加容易打造強大的戰士。
這是極度細微到幾乎不可視的差距,不過就是那些東西讓卡塔昌士官們在超過五小時的折磨中依然有著相當的精神,而這樣的失算是對於那個年輕宰相來說幾乎無法避免的,如他真的有大量帝國衛隊的測試樣本,情況大概會不同。
而最後,那些傲慢成為了讓這牢不可破的蜘蛛網破裂的根本,就算蜘蛛再怎麼努力編制,用厚厚的絲線像蠶寶寶似的裹著自己也不可能把一隻翱翔的天鷹困在洞穴之中。
舉槍,射擊,艾蘭拜爾毫不猶豫,他的身體依然有力量,只是他如今感覺自己像回到了數年前自己軟弱無力的時間,像在巢都工廠日夜不息並營養不良的日子,卻絕對算不上,任人宰割。
光束擊發,閃電似的劃過狹小的房間,鮮紅色的液體溼熱了帝國衛隊的甲殼甲,在僱傭兵驚訝的表情中,在老領主的目光下,這個意圖反叛的人一命嗚呼。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也不見得疑惑,甚至對於一個叛徒來說太過乾脆,不算懲罰,而他不能說死於爆燃束的射擊,更多是因為自己的坐井觀天和傲慢。
如果他不是生在這個可憐的小行星也許事情會不同,機械教打造的空間和真正的世界的差距最終斷了他的念頭,不過這件事依然提醒著艾蘭拜爾這次的危險和自己的魯莽,不過很快會成為這位帝國衛隊英雄的經驗,並讓他更加堅韌。
他舉起武器向那些僱傭兵說。“伱們的自動槍最多刮花我的裝甲,然後我可能會骨骼斷裂,大概是肋骨,但是在稍微的醫療下就可以用兩個月恢復正常,而你,你的腦袋會被爆燃束直接燒穿,不要期望我們會打偏,在你們襲擊我們前就應該知道我們是誰。”
“現在算算,一個不可能給你付錢的主人,值得為他丟掉你可憐的生命嗎?”
那些僱傭兵放下武器,他們沒有勇氣和帝國衛隊作對,特別是那麼強大的戰士,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多做這樣的活計而不是成為帝國的傳奇或者死去的亡靈,活著並不可恥,艾蘭拜爾吩咐戰士撿起那些東西,並嚴格看管。
他現在的底氣有多少是虛假的他也不清楚,現在真的打起來能有多少戰鬥力?
可是他成功了,那是老兵們的氣質和戰士的底子將那些食腐者,野狗似的傢伙完全糊弄了,在艾蘭拜爾帶著領主走出這間房間,帝國衛隊的衛兵在無線電通暢後就快步走入這裡,少尉帶著兄弟把能找到的迷煙和香爐砸的稀巴爛,斯卡迪第四步兵團很快佔領這座城堡,雖然對於原本的老領主來說並不禮貌。
不過對於他來說自己的生命依然存在都是極好的事情了,在短促的休息後,那種疲倦好不容易散去,斯卡迪最專業的軍醫和戰地治療師確定那些毒素不能殘留,而可以很快代謝出去,這也是這樣的毒素最可怕的地方。
它從狀態上看去只是普通的疲倦和脫力,這樣的毒素很奇特,大部分毒都是依靠破壞神經或直接溶解肉體等破壞性作業達成效果,無形的亞空間詛咒滲透那些淡紅色的香中,就算是專業的醫生也無法探測出其中的惡毒。
他能給人造成誤差感,只需要合理分配解藥配發就能造成傳染病的錯覺,最後假造出一種奇怪的疾病,並且同時只有領主的疾病最嚴重,讓人們下意識覺得他就是感染源。
在隔離,恐懼和各級官員對於領主下意識或拉幫結派的排擠跟造謠中,這位為了自己領地打拼了一輩子的人被自己保護的人們孤立,差點死在自己的臥室。
艾蘭拜爾在城堡的貴賓室恢復自己的體力,和老領主不同,他沒有“深入骨髓”的浸泡,僅僅兩小時就完全健康,斯卡迪第四步兵的幹部們緊張的候他,在門口等著,而艾蘭拜爾卻難得睡了一次相當舒服的午覺。
他開啟房門。“老領主怎麼樣了?”
少尉馬上回答。“狀態正在恢復,卡塔昌們也是,而那些參與這件事的人已經被查的差不多了,只要略微涉及,就算是給那些爐子點火的僕人,不管有沒有出現過乏力的情況都全部抓獲,拖家帶口,總關押了7萬人。”
“很好,別問他們了,全部殺掉把,不管是對於這裡有用的官員還是僅僅參與運輸那種迷香的人。”艾蘭拜爾難得的冷漠,因為這件事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背叛。
他需要殺雞儆猴來確保這片領地在接下來的那段時間儘量的乾淨,並保證在他們和漫遊港的角力中站在艾蘭拜爾這邊,所以必要的暴力和血性永遠是權利給予那些愚蠢之人最大的保證。
但是他還有個問題。“那個異端敗類從那裡弄得到那些迷霧,裡面邪惡的亞空間詛咒濃郁…”
關於這點那些勤勞能幹計程車兵突然說不出來,就算他們再怎麼調查賬單,上面的渠道正規到讓人懷疑,他們不是沒有想去看產地,但是沒有人知道那隻拉著迷煙的船從那裡來的,就算是船舶最顯眼的船標也只有人記得看過,卻不知道是什麼樣,大概並不是不能形容,而是忘記了。
船舶型號,產地,標誌,一概沒有,就算拉著迷香的東西也是一大堆樸素的箱子,就算和宰相密切接觸的同伴也對於那些迷霧的情況知之甚少,不過艾蘭拜爾內心其實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