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軌道防禦陣列旁的那些混雜之物高高堆成屍骸殘破的山脈,可它並沒有臭氣,只是無數重型推車將屍體運輸而來,然後落在上面,濃汁,病毒,肥大的蒼蠅,讓人作嘔的嗡嗡之物。
最後許多長袍巫師用混沌標誌和複雜的符文,油脂和人血於其繪畫著許多其他符號,看起來像極了古泰拉時代人們曾經痴迷的薩滿文化,卻又有所不同。
因此劇烈的亞空間風暴正在扭曲這裡的時間,空間,使星際戰士們到來這裡的偏僻航道變得不穩定,也是這樣的行為讓占卜儀器觸碰不到他們戰略的核心,同時也因為它而將毀滅雄鷹吸引而來。
那艾德.馮.卡作為古泰拉至今的家族最偉大的榮譽之人,厭惡卻期待的看著那些東西,他坐在自己乾淨的辦公室中,享受著肉排,且目睹那些混沌噁心的死亡之物。
他的內心卻很複雜,因人性就是如此複雜,他本能牴觸汙穢,他又期待著什麼,只是很快,他下意識開口問。“卡斯特,你的力量很快…”
他說完就捂著嘴,思想轉動著,一種悲哀爬上其腦海,他失去了自己的副官,如今星語者也未得到,而從恩吉利港帶來的兩位巫師也魂歸至高天。
他相當矛盾,既厭惡汙穢又崇拜瘟疫之主,既不喜歡巫師又依賴靈能,並打自己內心羨慕那些被至高天寵愛之人,卻又恐懼那些靈能帶來的負面情緒和效果。
只是時至此刻,他已經有了許多被迫的改變,沒有人預料到阿爾法級別的巫師會被斬殺,也沒有人會意識到這次戰爭走向會變得如此,艾德.馮.卡看著那自己用力量組成的巨大死亡山脈,這巨物和奇蹟又有什麼用,沒有巫師,沒有星語者,他們鑄造阿爾法+級靈能者的夢想也會煙消雲散。
如今佈置舞臺的巫師僅僅是可以激發靈能的入門級,讓他們進入其中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被靈能和恩賜席捲,弄爆腦袋。
“嗯…”他輕輕低沉的發出鼻聲,卻毫無辦法,那些靈能事情的情況並不是他擅長的事情,他只能讓事情繼續進行,然後守護這裡,等待恩吉利港發出新的阿爾法級別靈能者來參加這次血性的汙穢宴會,讓混沌諸神將無數凡人靈魂注入其腦袋。
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在七天後,如果還沒有支援到達,這個儀式就會失效,在最黑暗的這個千年末期,按照泰拉時間來看,七天後就是這個千年的第700年,也是在這整個千年裡最適合聚集靈能,以慈祥的瘟疫之主注入靈能法師其新生的時間。
“失敗了…還是說有新的材料加入這裡?”他喃喃自語,又心神不寧,艾德.馮.卡一直以自己極好的運氣和敏感的感覺而叱吒風雲,他寂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副手位置,然後開啟通訊器。
“恩吉利剩下的戰士,三分之一,聚集到軌道防禦系統附近,然後剩下部隊駐紮星港,我們的坩堝到了最後階段,不需要繼續殺戮了,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我們,為了黑暗諸神,先堅守崗位,支援很快就會到達。很快…”
他也不太確定,他也並不恐懼,只是儀式很重要,而阿爾法+級別的靈能者也可以真的做到一個人成為一隻軍團,為恩吉利之主爭奪這個星區,甚至更多。
戰爭的氣氛正在變得濃郁,凝固,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代表著他在自己的權利中越發凝固,強大,且被信賴。
他已經掌握大局,勝利在望,星際戰士和帝國衛隊不過是殘兵,而他兵強馬壯,物資充足。
混沌諸神恩賜,寵溺他們,這群叛徒也是如此的信那些拙劣的謊言,可對於惡魔的恐懼又深埋在其內心,那是人類至古泰拉開始的情緒,就算他們再怎麼仰慕那些東西也無法徹底驅散其本質。
這是早和他們的指揮一樣複雜並扭曲的部隊,毫無疑問,他們也是絕對性難纏的敵人,因此,無數戰壕,堡壘不斷守護那些混沌之物。
那些要塞和忠誠毫無關係,大概也不算善良,僅僅是為了更好的殺戮而被看守,曾經屬於帝國衛隊的榮譽和戰爭使用的道具,保護帝國領地的要塞,堡壘,都被鳩佔鵲巢,用來對付原本被它們保護的人。
與此同時,雷鷹炮艇撕開那些濃郁毒氣組成的烏雲在天空徘徊,尾翼的蒸汽留下一條漂亮的痕跡,士官長坐在其上,用精密的鳥卜儀器收集戰場的資料,地形,來為凡人確定轟炸情況。
“虛空護盾的範圍,大概…”他的手指在螢幕上勾勒足夠的座標,不過就算是帝國最偉大的飛行引擎也不能靠近敵人太近,不然堡壘上的多發聯裝爆彈會輕鬆撕裂機翼,就算和蘭德破壞者使用一樣的材料,為了飛行而製作的雷鷹也比大部分地面載具來的護甲薄弱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