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卡魯城從絕望戰爭走出,教堂的大鐘便整日敲打不停,每次都代表了一名星界軍失去的戰士,終日,終日,至到萬聲禱告伴著轟鳴的鐘鳴迴盪在卡魯城的每個角落。
咚咚咚,咚咚咚…………
上層的墓地旁,這裡本是貴族們安眠的地方,種植了這個世界少有的安穩植物和稀少的泰拉生物,蝴蝶。
艾蘭拜爾穿著漆黑的帝國禮服,俯身看著不知名蛋白石色小花上匍匐的眼蝶,讓他懷念的東西。
他來到這裡並非遊玩,褪去甲冑也並非為了慶祝勝利,當他可以將雙頭鷹徽鑲在自己的胸口,他也不會忘記。
那足有兩米的大理石制的墓碑都無法寫清的英雄,所記錄的全部世紀,參謀已坐在墓旁,他還是那套讓人熟悉的打扮,可以說花俏的造物服裝,風衣,骸骨。
他歌唱著自己家鄉的歌曲。
“也許有生之年,我見不到輝煌…”
“但我見過大大小小的奇蹟,倘若野貓都能成功,那無父母的孤兒也能成功。”
“說明大家都有機會,舉杯為帝皇,就算不再是自由,只要我們還能再來一杯,只要我們還能再來一杯。”
他舉起從懷裡“逃出來”的阿姆賽特,灑在墓碑上,一身酒氣,讓艾蘭拜爾忍不住捂住鼻子。
他說著。“你在做什麼,你在想什麼,參謀,你怎麼如此失落,你應多微笑,和你崇拜的人一樣。”
“中校和帝皇忠誠計程車兵在一起,不要悲哀,這個世界還需要我們。”
參謀嘆了口氣,又揉了揉頭,縱然他任勞任怨,但依然會被傷,他拿出那天在城牆旁拍攝的照片,如今上面的人們已走的差不多了。
時過境遷,他們還在等待,無法掌握自己的人生,縱然他們都獨一無二,戰爭過去,善人何在?
艾蘭拜爾看著照片,嘴唇淺淺的抿著,他怎不傷心。
“和我來一杯。”
他伸出手,接過灼熱的酒水,帝國的佳釀在他的喉嚨劃過,灼燒他的軀體,麻醉他的精神,仿和那間酒館時一般,人們誇獎他是璞玉,是金子,但如今,真正的偉大者已離開。
他坐在墓旁,忍不住罵道。“艹TM的。”
“中校的犧牲都沒人會記住,他們覺得星界軍的犧牲理所當然?”
“阿斯塔特的雕像已在次級廣場開始塑造,但中校,他如何了?”
沒錯,殺死獨眼的人並非他們,而是帝皇的天使,光榮也應歸到巴爾之子,但無法否定,沒有士官的偉大幫助他們無法勝利。
但中校的一切卻被這惱人的長鍾蓋過,和萬萬千千逝去的男男女女一起。
但他們很清楚,卡魯城沒有能力向全部失去的人祈禱,組成葬禮,何況活人都已很疲倦,除了可以當做精神標誌的阿斯塔特修士,其他人沒有資格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