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漩渦像灼燒起來了似的在赤紅色的火焰中攪動,翻滾,最後化作諸神的狂笑,最後不管是巢都出生的平民,還是忠嗣學院的官兵,或卡塔昌森林裡的惡魔,乃至巴爾之子都聚集在這。
但是暴風的核心依然沒變,在戰鬥的海浪中,勇敢的帝國之錘們聚集一起,面對凡人無法抵抗的敵人。
在最可怕的毀滅力量面前,就算是阿斯塔特修士也不能逆轉局面,巨型的毛哥機甲每個武器都在噴吐火焰,他宛如神明降臨,僅僅一臺巨獸就可以毀滅宇宙中許多還未理解真實黑暗的低階文明。(不是鈦)
對於缺乏反甲和裝甲部隊的人類帝國星界軍部隊也是致命的,當獨眼跨越自己所遇到的全部困難,並舉起自己的憤怒邁入整個黑暗銀河最可怕老大行列時,事情便無法控制了。
h立場保護著古巨機的核心,耀眼的光束無法突破絲毫的能量護盾,星界軍無計可施,除了…
讓人突破立場,癱瘓機甲,但這怎麼可能?
此刻卡塔昌問,怎麼不可能?
從巢都最陰暗潮溼的可怕地方向外看著,向死而生的卡塔昌們縮在地道,等待怪物一步一步走到他們的陷阱,就和等待他的宿敵,卡塔昌惡魔時一樣。
阿瓦達中校看著龐大的機體,縱然它如山脈似的宏大,但也具有缺點,他看到了,那是沒有做好防護的底層散熱孔,漆黑的管道蜿蜒曲折,並充滿了可怕的熱量,看起來應該是某個武器的散熱裝置,入口看起剛剛好足夠一個人透過。
如果熱熔炸彈可以毀滅那個地方,熱量無法散發的綠皮機器就會癱瘓,體型越大,需要的熱量和散熱需求就越大,不管是機械還是生物都無法逃避這個事情,就算是綠皮的戰爭機器。
但是毫無疑問,激發熱熔炸彈的位置只能在很深的機甲內部,這樣散熱孔才會徹底堵塞…
而綠皮機器也不會因為過熱而崩潰,最多失靈和失去需要散熱的那個武器。
這是個瘋狂的計劃,如果獨眼在阿瓦達鑽入進去的那段時間使用他手裡的武器,巨大的熱量會將中校化作焦炭,但那又怎麼樣?
他要過載這個可怕的東西,用自己的一切!
他拿起熱熔炸彈,小巧的熱量發射器在他手中閃閃發光,他鑽出潮溼矮小的地方,用全部的力氣向獸人機甲衝鋒。
身後無數並非卡塔昌的卡塔昌人拿起槍械,武器,穿著甲殼甲,瘋狂的向阻礙他們首領的人阻擊,在光束卡賓槍,熱熔槍的轟炸下,獸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中校是偉大的,獨特的,特立獨行的,他的榮譽和意志是帝皇最喜愛的東西,在卡塔昌,那顆不好的星球上鍛煉出來的一切都化作利刃插入獸人的脖頸。
當星界軍依稀看到中校的行動,艾蘭拜爾呆滯了,參謀張開嘴巴,他們對於中校的感情最強,認識時間也比較久,他們曾一起出謀劃策,對於異形不留情面,合照,合影,他們為阿瓦達中校驕傲,卻不希望他也犧牲在這裡。
“不,阿瓦達!”
“不!中校!”
兩個人同時喊出來,但是聲音無法透過戰場傳達到中校面前,也許,就算中校聽到了他也不會停下…
卡塔昌的猛男眼前出現了自己的戰友,那是勇敢的家鄉人,他們向中校展示自己的紅緞帶,長刃刀,如今他們要在神皇面前相聚…
當他看到那黑漆漆的可怕排氣孔,他目睹的東西並非黑暗的可怕機械,而是他女兒站在那裡,向他敬禮。
“為了帝國!卡塔昌榮光永遠!”
他如漆黑的獵豹奔襲向自己的獵物,就算他們身材的差距足可以用群山和蟲子形容,卡塔昌人亦然不會停止。
也許他看不到勝利,也許他不會奪走獨眼的生命,也許他不算好領導,但今天是他的故事,這個瞬間是他的故事。
繁星從天空滑落,在巢都被戰爭打破的天穹上,如帝皇流下眼淚,忠誠之人俯身鑽入漆黑的灼熱棺材,不斷爬行,像回到自己母親的體內,然後啟動炸彈,獸人機炮轟鳴,散熱孔巨大的熱量聚集,噴發,更觸發了熱熔的能量。
灼熱,滋滋的聲音在巢都回蕩,那是勇敢者最後的吶喊,散熱孔化作一團扭曲的金屬鐵水,中校也被永遠的融化進去。
獨眼很快在控制檯看到問題所在,但是比起控制檯,和獸人機甲精神連結的獨眼其軀體更能感覺到那種痛苦。
他的心臟就幾乎是燃燒起來了,他在駕駛艙裡捂著胸口,就算是綠皮也無法忍耐這樣的痛苦,是帝皇忠誠子嗣用自己的生命造成的巨大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