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都閉上了嘴。
等醫生都離開後,我盯著手裡的水果刀發愣。
“爸爸…”
我握住了爸爸抽動的手,低頭落淚。
“姐姐姐夫在辦舉行婚禮,你也不希望去打擾姐姐的幸福,對吧?”
讓我沒想到的事——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爸爸睜開了眼楮。
他努力張著嘴,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低下頭,不敢哭出聲。
“婚…禮…”
我頓時明白了,將姐姐姐夫婚禮現場的直播給爸爸看。
我看見爸爸的眼尾滑過淚水。
他呼吸的很困難。
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在汲取氧氣管中送來的氧氣。
“煬…煬…”
爸爸啞聲喚我的名字。
他指尖抖動,每根骨骼都在抽疼。
痛苦不堪。
“我…贖罪…”
爸爸說他要贖罪。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去向白苓阿姨贖罪。
可是白苓阿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想要找到她,向她贖罪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亡。
於是我拔掉了爸爸的氧氣管。
拔掉了他身上插著的所有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