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點也不堅強。
原本我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
可在面對這些事時,依舊會害怕無助。
我需要姐姐陪在身邊。
…
爸爸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很久。
我每天放學後就會來醫院陪他說話。
我趴在床邊看書寫題。
偶爾會望著病床上的爸爸發呆。
爸爸有呼吸,也有心跳。
我很慶幸他還活著。
這樣我和姐姐在世上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
姐姐撐著家裡的公司,每天都很忙碌。
她每週會來醫院看望爸爸一次。
每次過來,人都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我心疼姐姐,姐夫也心疼她。
所以姐夫提出要帶姐姐去旅行放鬆身心。
姐姐姐夫去了大理,每天都會給我發好看的照片。
每次他們問起爸爸的情況時,我都說和平常一樣。
其實我在撒謊。
爸爸經常抽搐。
醫生來看過,說爸爸處於巨大的痛苦之中,再治療已經沒意義了。
我讓醫生瞞下了這件事。
醫生看我還是個孩子,明顯是想著把這件事告訴姐姐的。
我看出他的意圖,將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頸,威脅他們。
他們忌憚我的身份,也不想為此攤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