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厲害。”
他伸手在那嬌嫩的小臉上輕掐了一把。
簡以筠熟睡了一夜,終於恢復了些精神,一下子就被鬧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像個迷糊的小丫頭,帶著一種天生的憨態。
大概是沒料到慕至君會這麼早出現在這裡,她愣是盯著他足足看了有兩分鐘那麼久。
這個男人,不是應該給丁叮掃墓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你……”
她下意識的抬手望向自己的手背。
昨晚上夢見他咬她手背,難不成是真的?
可是手背上除了一個細小的針眼,再沒有任何多餘的痕跡。
“還疼?”慕至君只當她是手疼,忙伸手欲去按床頭上的鈴。
“沒,不疼。”
她將他制止,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他給拉回到了床上。
“幹嘛去,不好好躺著休息!”
簡以筠面上有些尷尬,指指不遠處的洗手間。
“想上廁所你不知道說話?”他一把將她抱起,連詢問都不曾有,直接朝洗手間走去,“都怪傅晉深,等你好了老公幫你討回公道。”
她垂下眼簾沒去應他。
這個惡劣的男人,一會兒喜一會兒怒,完全陰晴不定,明明上一秒還討厭她到要死,這會兒跑來裝什麼殷勤!
簡以筠猜測著他大概是去給丁叮掃墓時又受到了刺激,到她這兒找平衡來了,他總是這樣的,想丁叮了,就把她當成丁叮各種寵愛,等恢復正常了卻是百般折磨,最是要命。
她心裡牴觸慕至君的,但是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儘可能平靜道:“我沒那麼嬌貴,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進去。”
“嗯?”
拉長的尾音叫她不敢再出聲。
隨他吧,隨他折騰吧。
見她忽然間沉默下來,慕至君忙又柔聲道:“你剛做了手術,還是不下地比較好,我抱你去,我們是最親密的人,沒什麼好見外的。”
最親密的人。
這幾個字叫簡以筠心頭迅速泛起某種不一樣的漣漪,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