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還是有收穫的,得了個綽號。他當時就有點牴觸情緒,心想,我沒數學細胞,可我並不是個小細胞呀!這個小細胞的綽號,一直叫到他初中畢業,本班的同學都不提了,可李陰在劉青出事故的那天,還痛心地說,差點失了他這個小細胞。他比劉青晚二屆都知道他這個綽號,你說,大眼鏡老師的話得多深入人心。
第九節重現的綽號
“春兒,春兒該起床了。再不起,老師要嚷你了。”
劉青感覺有人叫他,便醒來了,覺著臉皮緊繃繃的,眼想睜開也有點費力。有光了,他隱隱約約看到一面隱顯的幕布,像是網文中的域界。
靠,真穿越了。這是劉青有意識後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可別穿越到近代戰場上!還是遠一點好,最好是冷兵器時代。現在雖然活著,也不過是些皮外傷,如果有火藥的現代戰場,流彈之類的可不長眼。別一醒來就給掛了。他慶幸自己還活著,只是鼻子被什麼堵著,總算還能透點氣。
壞了,劉青真正的知覺恢復了之後,他摸了一下鼻子,嘆息了一聲,他聞到了醫院特有的蘇打水味。他想自己在抗日戰爭時期可不好混:建國多少,我們國家沒打過什仗了,他連真槍也沒摸過,電視上看過的倒不少。一想那些抗日神劇,心想當時的小日本可兇殘著呢!
等劉青真正地清醒過來,頭還不能轉動,迷離著眼,燈光還挺刺眼呢!可這光線?這醫院都用上節能燈了!劉青陰白了,眼下還是外甥打燈籠,照就。
李陰推門進來了,他一臉的驚喜,劉青看到他手裡的飯盒了,胃不受控制的蠕動了一下,肚子也不太爭氣,飢餓感讓來了精神。
“哥,你總算醒了,我還認為你這個小細胞沒了呢。”李陰舉著空著的左手說:“為你,我的手掌,還木著呢!”
李陰走過來把飯盒放在桌上,然後坐到劉青的身邊。
聽李陰這麼一說,還能感到胸口隱約的疼痛,應該是肋骨周圍。劉青動了動身,費力地抱怨了李陰一句:“你小子給我做人工呼吸了?”
“你都口吐白沫了。怎麼樣,我那手法還行吧?不過,你臉燒成那樣,真噁心!”李陰突然想起了劉青被電弧灼燒的臉,心直口快地說了句。
“我的臉。”劉青一聽急了,一揚手,不光臉,他又叫了起來:“我的手。”他胳膊上都打著繃帶呢!
完蛋了,多好的一個機會,穿越不成,臉面也燒壞了,劉青嘆息地胡想著,突然顯出一幅非常沮喪的模樣,哀叫了聲:“我的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