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股票,但心裡總覺得這麼暴漲,有點擔憂,不禁問著張帆:“這麼漲,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說不準,現在看是好的,我建議小楊啊,趕緊拋了吧,要是過兩天來個暴跌,哭死都來不及。錢哪有夠的時候,見好就收。”張帆對我笑笑,“宋姐也想買這個?”
“我不買。”我笑笑,“我就是不知道,這股票漲了,對絲之恆有什麼影響?”
“絲之恆肯定股東都樂的嘴歪了呀,手裡的股票都值了錢,說明公司也發展的好,要是賣了變現,也是筆大收入。”張帆笑道,“絲之恆的兩條文化絲綢生產線賺得盆滿缽滿了,在歐洲銷量極好,以前國產的綢賣出去不容易,現在是搶著要,怎麼會股票不漲。”
我聽張帆這麼一說,好像這暴漲也有原因,還算正常,心裡也踏實了些。
夏醫生從廈門回來了,給暖暖帶回來了貝殼之類的玩具,看到我屋子裡沒有拉窗簾,怔了一下,淡淡笑道:“不怕光了?”
我輕輕應了聲:“嗯。對面沒人。”說完了恨不得抽自己個嘴巴,說話迷迷糊糊的都不走腦子,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明自己見過趙以敬,還知道他不在。雖然我並沒有肯定的答應過夏醫生什麼,但彼此都在心知肚明的按照處男女朋友的模式在交往。這樣又見了趙以敬,好像有點對不起他似的。
夏醫生很明顯的聽出了我話裡的漏洞,苦笑了一下,轉身出去陪暖暖去玩。我心裡好像壓了幾十斤重的石頭,這樣的我,對夏醫生的確不公平。要不就等到十月底,再做決定?可那樣不依然是等完了趙以敬才做的決定嗎?那樣仍然不公平。那到底我該怎麼做?猶豫糾結著,手裡的菜刀一個不留神切到了手上,我“啊”的痛的叫出聲。
夏醫生趕忙跑到廚房,看到我手上的血,微微蹙眉嘆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我要把手放到自來水底下衝,他把我的手扯過來:“自來水裡有細菌,當心感染。”
說著從外間拿了消毒紙巾過來給我擦掉血漬,找了創可貼裹上,看著我若有所指的說道:“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專心,好嗎?否則傷害自己,別人也看著心疼。”
我的心絲絲縷縷的疼了起來,他說到了我的痛處,我不是專心的好女人,我腦子一熱,抬眸看著他說道:“至瑾,不如我們商量件事?”十月底,也就兩個月,就算我傻也好,不道德也好,不等到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甘心。不如先和夏醫生徹底分開,別讓他陪著我一起等。
“清揚,我們相處的很好,暖暖也需要人照顧。我說過,我是心感情願守護你的。”夏醫生的神色微微有些嚴肅,眸子裡卻有痛心的情愫,頓了下說道:“你如果覺得對孩子,對你自己都是現實而負責任的想法,那你說吧。”
我的心揪了一下,夏醫生似乎總能明白我要說什麼,暖暖,孩子,我發熱的腦子冷靜了下來,心來回亂纏了半天,最後還是咬咬唇道:“我沒說的了。”我需要認真的再捋一捋思路。
夏醫生淡淡的笑了:“出去休息吧,我來做飯。”說著把我推出了廚房。
我走出屋子,暖暖自己玩的起勁,我和她說話她也不搭理我,我便開啟電腦,隨意看著,忽然發現有一封未讀郵件,我開啟一看,是凡苓的,郵件很簡短,大致是她找到了一個適宜居住的城市,雖然有點孤獨,但是也很清靜,末了一句話讓我很觸動:“丫頭,相愛不如相忘,不要等到最後,必須承接血淋淋的刀俎的時候才覺醒。早點收手,還能有更多的美好可以回憶。”
看到這句,我心裡又不踏實起來,凡苓這樣的狀態,還是沒有放下。還在糾結過去到底是美好還是血淋淋。我嘆了一聲。忍不住給肖彬發了個簡訊:“不忙給我打電話。”但看起來他還真忙,除了回覆了我個“好”字之外,我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他的電話。
到了週末才終於接到他的電話,聲音還挺疲累:“我終於有點時間了,你想說什麼?”
“我要真有著急事,等到現在黃花菜也涼了。”我和他開著玩笑,“你是決心進董事會啊這麼拼命?”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沒著急事,你有急事還會那麼溫柔?早一個電話追來了。”肖彬聲音淡淡的,自從凡苓走後,他的幽默也不靈了,“最近確實忙,文化絲綢的訂單很多,全在加班加點,快累倒了。”
“文化絲綢真那麼好賣?”我好奇的問著。
“嗯,絲之恆不是在和義大利合作著專案嗎,他們也在歐洲幫忙大力推廣著,有了他們的宣傳,再加上文化絲綢確實質量上乘,所以才會賣的好。現在最關鍵的是第三條生產線了。等第三條生產線上了,絲之恆才能真正飛起來。”肖彬越說話越多,忽然收住了口,“我現在也是人老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