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前的草坪邊,忽然看到對面樓下停著一輛我熟悉的車,揉了揉眼睛,用手點著數了數車牌號,沒錯,他南京的車?!我正在發愣,耳邊傳來一聲清冷的招呼:“這麼早回來了?”
我驚得心撲通就是一跳,抬頭一看,他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可能我太專注看他的車了,竟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暖暖也抬頭愣愣的看著他,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暖暖的頭,聲音倒變得很溫和:“暖暖。”暖暖沒反應,過了好一會才說:“伯伯。”暖暖最近還真是進步不小,還學會叫人了。
趙以敬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不禁問著:“你怎麼在這裡?”
趙以敬抬眸看了看我,唇際一勾,眼裡都是玩味的神色:“清揚,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什麼意思?”這回不僅是心裡哆嗦了,身體也跟著就是一哆嗦。
趙以敬指指樓上:“二單元,二層,和你正好相對,拉開簾子,還能看到你窗臺上的綠蘿。”說完唇際泛起一抹帶著點嘲弄帶著點邪氣的笑意。
我氣的胸悶的痛,看了看這邊的二層,又看了看我的房子,樓間距還真不大,看到窗臺上的綠蘿倒是有些誇張,但是卻也真的大致看的清楚。我想發火又怕嚇著暖暖:“你這是做什麼?有意思嗎?”
“有。”趙以敬勾唇冷冷笑著,“很有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女人。”
我簡直要氣暈了,這是什麼強盜邏輯,誰是他的女人?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住著,還怎麼生活?我只覺的全身都哆嗦:“趙以敬,你怎麼這麼幼稚?你的行為,一點都不像一個上市公司頗有成就的老總,像個無賴小子。”
“我從不覺得我是個君子。我懶得裝。”趙以敬笑得清冷中帶一絲邪魅,“這房子,誰都可以租,可以買,我為什麼不能?”
我終於忍不住,聲音大了起來:“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說好的分開,說好的互不打擾,這又是做什麼?”暖暖被我嚇到了,癟著嘴睜大眼睛看著我,嚇得嘟囔:“媽媽”
“那是你自己說好的,我可從沒答應。”趙以敬目光清寒,聲音倔強不讓。
我說不出話,半天憋出兩個字“幼稚。”說完牽著暖暖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家。回到了房間,我憤憤的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看綠蘿,看個頭!簡直不可理喻!
晚上夏醫生下班回來,天還沒有完全黑,好奇的笑著:“今天怎麼把窗簾這麼早拉上了?”
我一邊剁著菜一邊沒好氣的說著:“怕光。”
夏醫生走到我身邊,伸手扶著我的肩膀溫聲說著:“誰惹我們這麼漂亮又賢惠的辣媽生氣了?說來聽聽。”眸子裡全是醉人的暖意。
這樣的動作,以前也有,我也曾勉強自己接受,那天卻總覺得多了雙眼睛,忙抬手把他的手掃了下去,不自然的笑笑:“沒有,生意有些不順。”夏醫生聽到是生意的事,也沒再追問。
那個晚上分外的不自在,窗簾雖然拉著,但是總覺得被人盯著,剛吃完飯我就一身疲累的對夏醫生說著:“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夏醫生明白我的意思,便直接上樓去了。
我悄悄撩起簾子看著對面趙以敬的屋子,燈是黑的,估計晚上又有什麼應酬走了,那晚直到睡前,燈也沒有再亮。我鬆了口氣。仔細想想,像他這麼忙的人,應該也不會經常回來。心裡才稍微自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