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城南趙莊?鐲子?很好。趙石南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原來還很多。原本以為看清的東西,怎麼又成了霧裡看花?這些拉拉扯扯亂七八糟的事什麼時候才能完?杜衡,你到底心裡是什麼!
趙石南的腦子有些混亂,邊想著這些邊回到了宴席,心中煩亂,拿起酒壺喝個不住。老太太在旁邊皺眉:“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安頓他,瞧瞧,更喝的厲害。”
錦葵在老太太身邊看著狂飲爛醉的趙石南,又看看忙得腳步不停的杜衡,真是好菜都被豬拱了。那麼好的少爺,怎麼就配了杜衡這樣的女人。她不知道另只鐲子的就裡,只怕是少奶奶把那隻給了不該給的人,還被人家當了。至於是什麼人,她猜不出來。但肯定是少爺不待見的人,否則也不會喝成那樣。
趙石南喝的七分醉意,兩個西院的兄弟把他抬到了東邊閣樓的休息間,這裡分成男女賓客兩個部分,分別開著兩扇門。有需要換衣服或是休息的客人,可以在這裡喝喝茶歇歇神。
老太太看在眼裡,吩咐著錦葵:“給少爺送些醒酒的茶去。”錦葵會意,捧了茶盤走到了休息室。本來休息室有兩個專門服侍的丫頭,錦葵定定吩咐著:“你們出去吧。老太太吩咐我照顧好少爺。”
兩個丫頭面面相覷,但是錦葵擺出了老太太,只好撇撇嘴走到了女賓房間的門口。恰好雙葉從房間裡拿了件披風出來給杜衡,看到那兩個丫頭的神色,問著:“方才我看到少爺醉熏熏的被抬進了屋子,你們不在跟前侍奉,跑到這來磨洋工?”
一個丫頭委屈道:“雙葉姐,錦葵姑娘得了老太太的令去侍奉,哪輪的到我們,都被轟出來了。”
雙葉咬牙道:“她算哪門子撩騷姑娘?沒了臉面的東西。”說著走到了門口,輕輕推了一下,門卻從裡面緊緊關上了。她輕咳了下嗓子:“少爺,需要送茶水嗎?”裡面卻悄無聲息。
雙葉有些著急,但趙石南在裡面,她也不敢用力推門進去,思來想去,她一跺腳,飛快的跑去找杜衡。
趙石南已經昏昏沉沉睡著,根本沒有聽到雙葉的聲音,錦葵聽到了,卻是淡淡的笑了,她的手指細細的劃過趙石南的眉梢,眼角,她第一次離趙石南這麼近,以後她還要更近。她哆嗦著把領子上的盤扣解開,露出了脖頸和胸前的一抹雪白。
正要繼續解,趙石南的眸子忽然睜開,眼前有些模糊,錦葵身上的玫瑰色衣裙讓他怔了一下,一把扯過了錦葵的手:“衡兒?”
錦葵一個不支,伏在了趙石南的胸口,趙石南的手碰到了錦葵胳膊上的鐲子,清醒了些,不是杜衡,她手上早沒了鐲子。那隻能是錦葵了。趙石南把玩著錦葵胳膊上那隻鐲子,將種水色看了個細緻。
錦葵不知道趙石南在想什麼,被他撩撥的更加情動,不禁低垂著頭:“少爺。”伏在趙石南胸口,手指又開始不安分的划著,趙石南心中煩亂,一把把錦葵的外衣扯下,露出了雪白的胳膊和低胸的襯襖,直刺的趙石南眼花。他冷冷道:“你就喜歡這樣?”
錦葵的臉刷的變得通紅,她不知道趙石南打算怎樣,是要她還是不要她,低低說著:“少爺,我是真心—”
話沒說完,趙石南已經冷聲道:“出去吧!”身上卻有幾分燥熱,酒後加上香豔的視覺,趙石南撫了撫額頭。
錦葵的手輕輕揉上了趙石南的鬢角,聲音幾分倔強:“少爺,我能服侍好你。”趙石南抬手扯開錦葵的手。
正在糾纏間,門應聲而開,杜衡一臉震驚的立在門口。雙葉耍了個心思,她怕杜衡知道錦葵在抹不下臉過來,只對杜衡說少爺喝多了在休息室難受,杜衡才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卻沒料到開門後是這麼香豔的場景:錦葵上身只穿著襯襖坐在趙石南身邊,倆人的手交纏在一處。
杜衡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涼了。
趙石南看著杜衡,想起那隻鐲子,倒並沒有急著放開錦葵的手。只是冷冷的看著杜衡,唇角淺勾。
不知過了多久,杜衡似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雙眸子漸漸的灰暗,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門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