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領吧,辛德瑞拉的醜姐姐,也該有雙**鞋。”肖彬看著我笑道。
我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流,嘿嘿笑了聲後去領了那張溫暖我心的購物卡。主持人看到6號是我,愣了一下,但隨即還是將禮物給了我。清蓮的運氣一直不錯,一等獎全套的蘋果裝備,電腦,pad,手機統統抱回家。公司的抽獎也每年隨著鴻運走,有成績的人,往往當年很容易就抽到。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除了肖彬。
節目和抽獎結束後,便是晚宴。一頓豐盛的自助。還沒吃幾口,已經有人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去和領導碰杯了。中國的社交文化總是離不開酒的,什麼時候喝,和誰喝,喝多少,都有點門道。積極表現的人在酒桌上也不甘落後,一如姚清蓮,兩塊鵝肝下肚後,就迫不及待的拿著紅酒去趙信儒和趙以敬面前周旋。
清蓮晚上的表現著實豔冠全場,連趙老先生看著她都笑呵呵的說著:“你是那會那個公主。”清蓮的聲音甜甜糯糯,不知和老先生說了什麼,老先生看著她直樂著點頭。
像我這樣不求表現,也不想被排斥的人,往往是湊在中間那撥,即大部隊哄哄嚷嚷去敬酒的時候,跟著湊個數。瞅著趙老先生和別人剛喝完,我拿著酒杯湊了過去:“趙董,我是銷售部宋清揚,初次見面,敬您一杯,您隨意。”
趙老先生轉身看到我突然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番和藹的笑道:“宋清揚?好,好。”說著抿了一口紅酒。我也喝了一口後轉到了別的領導那裡。
最後到了趙以敬面前,我匆忙低頭說了句:“敬您。”便將自己的幹了。沒敢看他的表情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晚宴進行到一多半,趙信儒和趙以敬已經離席,姚清蓮也不見了。而連小茹正一臉菜色的坐在那裡憤憤切著牛扒。徐雲問她:“你怎麼還在這兒,趙董都走了,你還不去送?”
“用的著我送嗎。”連小茹酒也喝了不少,滿臉紅暈:“有人早就捷足先登了,說是正好也要回市區,還要向趙董請教請教。”
“有什麼請教的。”徐雲笑道,“我只在乎你都唱了,再請教就是怎麼做賢惠的媳婦兒了。”徐雲旁邊的小馬拽了拽她,指指我。在別人眼裡,畢竟我還是清蓮的姐姐。
“怕什麼,人家敢唱,自然不怕,對吧,清揚姐?”連小茹喝的不少,看著我笑得失神,也許她想起了她遠在異國流落的姐姐連冰。我沒有吭聲,心卻一陣陣的疼。姚清蓮果然將無孔不入發揮到了極致。
飯後大家有的蒸桑拿,有的按摩紛紛活動去了,我頭痛的厲害,回房去睡覺。趙以敬的簡訊:“晚上等我。”我莫名的煩躁,我成了什麼?回了他條:“我累了。”直接將手機關機矇頭大睡,連同屋的小馬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年會結束後我便向肖彬請了三天假,加上元旦的假期,正好帶著暖暖去香港的那個心理康復診所看看。
婆婆非常擔心:“就你們孃兒倆能行嗎?還帶個孩子,出那麼遠的門,阿鈞在廣州開會呢,要不你去廣州找他一起去?”
我沒去過香港,聽說從深圳過港不僅方便,而且可以省一半的機票錢,所以定的是去深圳的機票。想想自己一路過去,心裡的確有些忐忑。但是想到顧鈞,還是搖頭:“不用了,媽。我自己能行,香港也不遠。”
“聽說那邊挺亂的,現在可多人販子呢,哎呀,真是不省心。”婆婆還是糾結。
我收拾好東西,帶著悶悶的女兒出發。不巧的是那天飛機晚點,到了深圳寶安機場,已經晚上九點了,暖暖困的直打盹,只能先住一晚,明天再過關。
剛出站,居然在出口處看到了等著的顧鈞。暖暖看到顧鈞就跑過去抱著他的手,我有些意外,但當著女兒也不好發作,只得低聲問著:“你怎麼來了?”
“我媽的電話快打爆了,一個勁兒說不放心你和暖暖。”顧鈞挑著眉毛說道:“我說不用操心,人家現在有人陪,對了,你的大老總呢?”顧鈞和我離婚後本來還有一絲愧疚,自從上次在樓下看到趙以敬送我回家後,那絲愧疚就變成了陰陽怪氣。
我沒有理他,只是跟在他身後,暖暖趴在顧鈞的肩膀上已經眯著眼睡著了。找了一家比較經濟實惠的酒店,開了一間大床房,我盯著顧鈞:“是不是該開兩間?”
顧鈞哼了一聲:“我待會兒就走。明天會議結束我從廣州回北京。”
給暖暖洗漱好,暖暖上了床裡面,卻拉著顧鈞不撒手。孩子是敏感的,爸爸媽媽很久沒在一起她也能看的出來。顧鈞也沒捨得掙脫女兒,只是捏著她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