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冀鳳致暗自感慨,心頭波瀾起伏。他忽然覺得,微濃此行來錯了。
寧王見他神色有異,亦是感慨:“若不是你那徒弟跟來,孤也不需如此偷偷摸摸地做文章。”
冀鳳致沉默不語。
寧王還是不放心,又問:“你這些日子總是往外跑,她就沒懷疑?”
“草民說是去東宮收拾湛兒的遺物,她信了。”冀鳳致言簡意賅。
寧王“嗯”了一聲,再行叮囑:“此事千萬保密,孤的身家性命、乃至寧國的興衰,可都在你身上了啊。”
“試過藥方再說吧。”冀鳳致態度含糊。
他這話讓寧王很有顧慮,不禁眯起眼睛。
冀鳳致意識到了什麼,遂道:“如若您沒有別的吩咐,草民想帶著湛兒的遺物回墨門去了。”
“哦?你捨得你徒弟?”寧王根本不相信。
“她自有她的主張,做師父的管不了,她也不讓我管。”冀鳳致這一句算是實話。
“她這是為你好,算是個聰明做法。”寧王一邊評價,一邊將雙手撐在桌案上,右手恰好撐在正中間。
冀鳳致瞬間就看到了,立即選擇先發制人:“王上,您不會對草民‘用完即棄’吧?草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您呢。”
寧王一聽這話,右手忽地僵住,笑道:“你畢竟是湛兒的師叔,又幫了孤大忙,孤豈會如此?”他邊說邊抬起右臂,自然而然地負在身後:“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冀鳳致沉吟片刻:“是這藥方的最後一步,只要草民平安回到墨門,立刻飛鴿傳書告訴您。”
“你在耍孤?”寧王再次眯起眼睛,言語間大為不滿。
“不是耍您,這是自保的後路。”冀鳳致笑道:“您放心,最後一步不耽誤用藥,不過就是讓藥效發揮得快些罷了。您也可以選擇不要,但草民怕您等不及。”
聽聞此言,寧王的怒意再次上湧,雙手不自覺地想要往桌案上拍去,然而就在此時,忽聽殿外響起一聲通稟:“啟奏王上,魏侯世子求見。”
原澈?寧王的雙手只好又停下來,這一次他索性站起身子,冷著臉對冀鳳致道:“明日一早你就回墨門,你徒弟那裡,你知道該怎麼說。”
此言說罷,他沒再等冀鳳致表態回應,已朝外命道:“宣!”
冀鳳致長舒一口氣,立即告退,走到偏殿門口時,恰好與原澈擦肩而過,他頷首朝對方致意,用極小的聲音道了兩個字:“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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