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的頭髮被飛過的劍片割斷了幾縷,卻精準的沒有傷她分毫,穆澤羲是個有原則的人,若是厭惡一個人到了極點,他再怎麼痛恨,都不會親自動手,因為髒。
“本王再說一遍,解藥,否則,別以為不敢殺你!”
穆澤羲的聲音近乎冷酷,容淺卻是跟瘋了似得笑了起來,盯著穆澤羲的臉,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得意道:“好啊!殺了我!我想,楚嬙也活不成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除了我,沒有人有解藥,包括謝耀。”
霎時間,安言清楚的看到穆澤羲的背影僵了片刻,很快,便恢復如常,冷笑起來,道:“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交出解藥,送你安然無恙回南夏。”
“穆澤羲,你真的是太小瞧一個女人了。尤其是一個為愛痴狂的女人,說白了,我不怕你現在厭惡我,我只怕此後從你的世界中徹底消失。恨,未嘗不是件好事。所以,我也同樣給你考慮的時間,只要楚嬙能等。”
她堅信,這是她最後的一條路,穆澤羲一定會選擇跟她交換的。
“來人,看起來,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只要結果。”
這句話,何其殘忍。
只要結果。
然,容淺卻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她費盡自己的心力去爭取的男人。她從小跟傻子似得跟在後邊的男人。為了能夠呆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容淺被帶走,臨走時,只笑的跟幽靈似得,口中嚷嚷著,穆澤羲,你輸了,輸了!讓人心中格外的不安。
魚兒沒忍住,唰唰的過去甩了她幾巴掌,被趕來的孟毅拖走了。安言不等穆澤羲交代,立馬去給穆澤羲尋各類醫術,這種毒,他與穆澤羲,都不陌生。
屋內一下子就空了,檀木的香氣很淡,桌子上還擺著穆澤羲去書房時留下的作業,楚嬙正努力的寫著。
躺在床上的楚嬙,難得的安靜了,她睡得很痛苦,就跟在夢裡被人揍了似得,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臉色看著更是下人,臉上汗水夾雜著淚水一起往下掉。
穆澤羲像是突然被抽盡了力氣般坐在床邊的地上,頹然的看著床上的楚嬙,眼睛有些溼潤,啞著嗓子道:“懶蟲,快起來,我帶你出去看雜耍。”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穆澤羲又用自己的袖子給楚嬙擦淨了臉上的汗水,苦笑道:“你昨兒個哭花了我的一件衣服,今日的這套又給你擦汗了,你說,是不是得起來給我重新選一套?”
這樣的自言自語持續了許久,穆澤羲整個人就跟瘋了似得,無論楚嬙聽得到聽不到,他都在一旁說著。
有時候,人不能太聰明。
楚嬙從不會想到,每日自己餵乳喝補湯,卻讓容淺逮著了機會。若是楚嬙知道了,定然會大怒,他麼的補湯很貴的!!!
整個六王府,瞬間又陷入了一陣陰霾之中,六王爺又恢復成冰山,冷冰冰,一靠近就能被凍死。
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一個女人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