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幾乎變態,可容淺卻已經等不及了,她不能忍受在京城中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在得不到穆澤羲的重視之後,只能鋌而走險,用最狠的一招,來個破釜沉舟。
若是以前,穆澤羲看容淺的眼神是無視,如今,便是仇視,猩紅著眼睛的穆澤羲將劍一拎,架在容淺的脖子上,無情道:“解藥。”
他知道這種毒,便是南夏嫡系皇族特有的毒藥。
他不想深究容淺到底如何下的毒,卻知道,解藥,只有容淺才有。六年前,容淺就是用自己的解藥換來了自己的信任。
容淺掩唇大笑起來,嘲諷的看著穆澤羲,眼角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王爺覺得,本公主隻身來大聖,會帶解藥?”
穆澤羲的臉色十分不好,握著劍的手眼看著就要劃過容淺白玉似得漂亮小頸脖,突然聽到床上的一聲呻吟,頓時回過神來,一張清冷的臉此時更是如下了幾百年的雪般,沒有半絲柔情,擰著眉頭問道:“你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就跟打發乞丐似得,頗有楚嬙的影子。
可容淺,在感情上,本就像是個乞丐,不停的乞討,卻從來都換不來半分的真心。
此時的她,一張柔媚的面容配上一副猙獰的表情,卻毫無違和感,彷彿這張臉長錯了般,冷笑了幾聲,突然視線貪婪的盯著穆澤羲,“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
容淺就差在臉上寫上這幾個字了,可穆澤羲就跟戴了防毒面罩似得,這些個思想,全都被他隔離了。
此時容淺面對面的說出來,穆澤羲突然生出一股厭惡,這種厭惡,就跟吃壞了肚子似得,再看一眼都覺得反感。
“解藥交出來,否則,她承受多少痛苦,我加倍的讓你感受。”
穆澤羲說到做到,不過他從不讓噁心的血,弄髒了他的手。這種事情,六王府的暗衛,更精通。
顯然這些,容淺都一清二楚,可既然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容淺也就不怕了,狂妄的笑了起來,“痛苦?最痛苦的莫過於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穆澤羲,你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保我入京,為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可是我直到現在,可曾做過傷害你的事情?我愛你,這麼明顯,為什麼你看不出來?”
很多事情,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根本不屑。
這種愛,太過瘋狂。
從穆澤羲鄙夷的眼神中,容淺卻更加固執了,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再次拿下。
這種執念就跟毒蛇一般,纏繞在她心尖,越發的將她的心智都麻痺了。尤其是容淺這種級別,許是九頭蛇,砍不斷的那種執念。
南夏皇室傳承下來的毒,這最後一粒,都用在了楚嬙身上。前一粒,用在了穆澤羲身上。這兩次用這種毒,卻都是為了得到穆澤羲。
說起來也可笑,她付出了這麼多,竟從未獲得穆澤羲的心。
穆澤羲手中的劍直接震碎,好好的,又廢了一般絕頂的好劍,若是楚嬙醒著,定然要痛斥一番穆澤羲的敗家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