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瞅著我,猜了句,“牙兒山?”
我怕這祖宗又去找我小舅的麻煩,趕緊搖頭說沒這回事兒。
溫白也不知是兩杯酒喝多了,還是真著急,皺眉就要急眼,我趕緊岔開話題,就問他,“你不是帶著那老妖婆去找奇術門了麼?找到沒有?”
聞聽這話,溫白一愣,隨即有點兒發呆的想了想,這才搖頭問我說,“這酒樓剛才死了兩個日本人?”
“你聽誰說的?”我有點兒奇怪,這人都死了,從哪兒看出來是日本人的?
溫白放下筷子,跟我說,“那是兩個日本的陰陽師,身上都帶著咒印,我是聽派出所那些人說的。”
思索片刻,溫白又問我,“這倆人是你殺的?”
“呃,”我搖搖頭,跟溫白說,“我看這兩個陰陽師給這酒樓的鄧老闆下了血咒,正在屋裡破咒,那二人就從樓頂掉下去了。”
溫白看著我,倒也沒跟我較這個真兒,而是問我,“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術法?”
“那老妖婆跟你說的?”我嘀咕著問了句。
溫白卻是跟我說,那個老妖婆就是被這些日本的陰陽師給救走了,說是他就差一點兒,就找到奇術門的老窩了。
原本,我那老丈人林啟仁去世之後,我以為這奇術門自己就散攤子了,就算不散,那肯定也沒法子再掀起啥大風大浪了,卻不想,這裡邊兒我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
這天晚上,我避著溫亦儒這個話題,跟溫白在飯桌上聊了會兒,他似乎是心情不大好,沒多久就有點兒醉了。
我就少說話和林淼吃了點兒飯,扶著溫白出酒樓的時候,他那胖侄子就在樓下等著,瞅溫白走路有些打晃,趕緊上來幫我扶著,說是讓我去結賬。
這是我第一次從老鄧的酒樓吃飯,也他娘是第一次知道啥叫‘貴’。
一桌子菜,把我一個月的伙食費都吃進去了。
心裡悻悻然的出了酒樓,那胖子把我仨送回了溫宅,就走了。
溫白有點兒醉了,但也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說讓我倆自己找房間休息,就回他自己那屋去了。
我和林淼隨便找了個客房,就也休息了。
這天晚上我是睡得很沉,早上八點多,林淼喊了我好幾遍,才把我從床上拎起來,我睜眼就覺得渾身無力,起了床也是頭重腳輕的。
林淼正在給孩子餵奶,說是溫白剛才過來說那鄧老闆找我,讓我去客廳看看。
我點點頭,洗了把臉,到鏡子前照了照,也沒看出啥不對勁兒的地方,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眼角掃到這脖子上似乎多了一塊淤痕。
我頓時一愣,趕緊湊到鏡子前,仔細照了照,發現這是個紫紅色的小點兒,看上去就像是讓誰給嘬了一口似的。
媽的,那個蘇何因趁我睡著,偷喝我血了?
那怪昨晚我睡的那麼沉,一整晚是啥動靜兒都沒聽到,合著老子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