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到這小道姑的長相,我頓時就僵在了原地,抓著門板的手卻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是林淼……
這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心裡一空一空的,急於想找點兒東西把它填滿,可很快我就回過了神。
想起林二叔說林淼是去打工了,那怎麼可能出現在道觀這種地方?那身上還穿著道袍。
看著屋裡的‘林淼’洗完抹布,用手腕蹭了蹭額頭的汗,又轉身去擦地,我就覺得,這‘林淼’會不會和昨晚那‘山神爺’一樣,也是個冒牌貨?
難道這又是那隻叫水水的小狐狸?
再想昨晚這道觀裡詭異的一幕,聯合那飯館夥計跟我說這道觀已經關門很長時間了,我突然就有點兒懷疑,昨晚我看到的那些道姑,會不會都是狐狸?
或許……這是胡三爺思念阿繡,特地讓一群狐媚子扮成這樣兒的?
那就可以解釋,為啥這胡三爺常來這道觀外邊兒偷看阿繡,卻不上前搭話了,因為那個阿繡本就是他為了安撫自己,製造的假象。
昨晚,我還笑胡三爺這老狐狸蠢,竟然會被連三分像都學不來的狐媚子,給掏了肚子。
可這會兒,我卻笑不出來了。
透過門縫看著那個勤勤懇懇擦地的身影,即使知道這可能是一隻狐狸在按著抹布擦地。
我卻還是沒用自己的血破開這障眼法。
甚至有那麼一兩秒,寧願相信,這個人就是真正的林淼。
呆愣了許久,我還是沒忍住,推門兒就進了這道觀的清心殿。
那小道姑擦著地似乎是有些走神兒,也沒留意有人進來,依舊是貓腰撅腚的跪在地上擦地板。
我站到她身後,這心裡是撲通撲通的一個勁兒的跳,也跟自個兒說,這是幻覺,她不是林淼。
可說著說著,也不知咋,就給變味兒了,琢磨著反正又不是林淼,我拿這小狐狸解解相思之苦,也沒事兒。
誰讓她又撞我手裡了呢?
我還是覺得,這狐媚子就是我從礦場救出來那個‘水水’。
於是,俯身把這狐狸抱在懷裡就是好一通搓摸,又是揉又是掐的,也沒收著手勁兒。
這狐狸可能是被我給掐疼了,是一陣尖叫和掙扎,翻過來一瞅是我,倒是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就抬手甩了我一個大嘴巴。
這大嘴巴給我抽的,腦袋嗡嗡直響。
我抬手揉揉下巴,心說,孃的,這兩天不見,這小狐媚子咋還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