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來吧!”
“來不動了,睡吧。”
滿山紅出了手,往他腿間掏了一把,掏得他翻身一躲。而滿山紅收回了手:“真不行啦?”
雷一鳴重新背對了她:“等我把那一箱子藥吃了,或許能行,也未可知。”然後他把毯子向上拉了拉:“躺下睡吧,我已經陪你睡了,你還鬧什麼?”
“你先睡吧,等你睡了,我好宰了你。”
“你不能。”他閉了眼睛喃喃說話:“嘉田不許你對我下手。”
“唉,想那麼多幹嘛?先宰了再說。”
雷一鳴一笑:“你捨不得。”
“你都不行了,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雷一鳴真有了一點睡意,所以不再理她,同時也相信她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下午他仔細觀察過她了,她看他的時候,眼中有惡意、沒殺氣。
雷一鳴的算盤,這回只打對了一半。
凌晨時分,滿山紅忽然出手,把他狠狠的撕扯揉搓了一頓。他們二人之間的性別若是能調換一下,那麼雷一鳴必定會在天亮之前失貞。夜是月黑風高夜,房內伸手不見五指,只聽那彈簧床墊上撲通撲通響個不停。滿山紅騎在雷一鳴的肚子上,一邊嗤嗤的笑,一邊撕開了他的睡衣。雷一鳴猛的把她掀了下來,雙手
抓住了她的兩個腕子,他翻身把她摁在了床上,正要呵斥她幾句,哪知道她一膝蓋把他頂了開,並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仰面朝天的摁了住。雷一鳴頭暈目眩的陷在床裡,只覺天旋地轉,哪裡還有力氣反抗?頭皮忽然一痛,是滿山紅松開了他的腕子,改抓他的頭髮——一手抓了他的頭髮,一手抽了他一記耳光,“啪”的一聲,相當響亮。
他急眼了,猛的向上一挺身:“好你個小婊子——”
話沒說完,化作一聲慘叫,因為小婊子好整以暇的背過手去,險些一把將他抓成了太監。
窗外門外立刻一起有了動靜,值夜的副官隔著房門問道:“司令,您沒事吧?”
片刻之後,房內傳出了雷一鳴咬牙切齒的回答:“沒事。”
滿山紅是個殘忍的人。
她十五歲那年開始殺人——殺人,殺動物,殺一切生靈。不是殺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也沒有資格在石礫子山揚名立萬、做大當家。
現在,她的身份變了,形象變了,但是靈魂沒有變。她不知道自己對雷一鳴懷有何種感情,她只知道自己對他有慾望——性的慾望,食的慾望,虐殺的慾望。
自從認清了他是個壞人之後,她的慾望越發強烈。有張嘉田在,她不能真對他下死手,可要不了他整條命,要他半條命也行。
於是她在床上對他死纏爛打,當真要去了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