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楚瓷已經邁動腳步從他肩膀擦肩而過。
他心一緊,急忙抓住她的胳膊,緊緊地擁著她入懷裡:“沒有,你沒有欠我。”
是他,是他欠她的。
那力道極大,彷彿要把她的骨骼捏碎。
楚瓷靠在傅珩的胸膛裡面,睫毛顫了顫:“我今天見楚暄的時候,見到盛家的那個姑娘了。”
傅珩抱著她,淡淡應了一聲。
“我讓她以後別來找楚暄了,讓楚暄跟她分手。”
“可以的,你有自己的考慮。”傅珩忍不住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我覺得他們不適合,所以沒必要在糾纏下去了。”她從他的懷裡面抬起頭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不適合不要再糾纏。
傅珩沉默不語。
好半晌他的唇角才勾出一個淡淡的弧度:“人都是會變的,不適合也不會變成適合的。”
楚瓷聽了有一瞬間的迷茫,她慢慢眨了眨眼睛,笑了:“是啊,人都是會變的。”
她抬著臉,看著男人那融化在夜色裡面神色晦暗的五官輪廓,一字一句說:“我也會和以前不一樣的。”
傅珩伸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嗓音低低沉沉:“嗯。”
他的重點就是不和她分開。
楚瓷握住他擱在她臉上的手,唇畔扯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也許到了最後,我還得留在你身邊,但是僅僅是因為你的權勢金錢和地位,而不是因為……愛你。”
她是可以留在他身邊,不和他分開,但是不會對他傻笑,對他撒嬌,更不會對他有所期待。
簡而言之,就是她不會再愛他了。
有多少人曾經掏心掏肺但是最後卻變得沒心沒肺。
傅珩沒說話,而是執起她的手:“外面有點冷,進去吧!”
…………
檔案袋裡面的是鄧一鳴的前科罪證和鄧市長一些受賄的證據。
傅珩在將檔案袋交給鄧市長的時候,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年過半百的鄧市長氣得拳頭死死握起來,“你在威脅我?”
他在這市長位置上坐了幾年,政績沒有多少,但是汙點卻有不少,紀委早就對他注意了,但是一直沒有太過具體的證據,加上鄧市長也明白自己汙點太多,準備六月份的時候卸任跑路去國外的。
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了這樣,導致他的計劃一再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