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說:“那可說不準了,您就別仗著先生寵著您,讓著您,您就為所欲為,不是桂嫂說您,您就不能停歇停歇嗎?您非要——”
見桂嫂越說越來勁,我也有點生氣了,我說:“桂嫂,您要是認為我是故意的,您就親自去問他。”
我從沙發上起身,便朝著床那端走去,桂嫂還要說什麼,不過見我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到嘴邊的話又只能嚥了下去。
不過過了一會兒,桂嫂又想起什麼,她便問:“您知道您剛才推了一下那表夫人,她現在去做什麼了嗎?”
我才剛坐在床上,見桂嫂如此問,便問:“她做什麼了?”
桂嫂說:“那曾豔芳竟然就在剛才守著先生從您房間出來,跑去先生那裡告狀去了。”
一聽桂嫂如此說,我沒說話。
桂嫂又說:“哎呀,小姐,我真的沒有說您的意思,我聽說那曾豔芳似乎是剛小產沒多久,您那樣推她,若是將她推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麼般。”
我說:“是她自己擋道在我面前,怪我?”
我想了想,又說:“她愛告狀便讓她去吧,反正她連丫鬟的狀都要高,何況是我的呢。”
我並不在乎。
桂嫂見我如此,也不好再說下去,只得搖頭連連嘆氣,然後便朝著門外走去,這個時候菊香正好從外頭出來,桂嫂問她:“情況怎麼樣?”
菊香說:“那曾豔芳在先生房間裡哭訴了一通,說小姐如何如何不尊重她,還說小姐如何如何不懂禮,說小姐沒教養。”
桂嫂皺眉說:“什麼?竟然還說些這樣的話?”
菊香氣憤的說:“可不是,明明是那曾豔芳在這囂張跋扈,是我家小姐一直忍讓著她,可沒想到她竟然會反咬一口。”
桂嫂問了個關鍵的問題,她說:“那先生怎麼說?”
菊香見桂嫂如此問,竟然還笑了,她說:“先生倒是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虞助理說了句話,他說小姐是先生教養長大的。”
桂嫂沒猜透這句話的意思,菊香憋著笑說:“那曾豔芳也同您一般沒猜透裡頭的意思。小姐是先生教養長大的,曾豔芳罵小姐沒教養,這不是連用先生一起都罵在裡頭嗎?當時先生的臉色特別的不好,您不知道那曾豔芳最後參透虞助理話裡的意思後,整張臉都綠了。”
桂嫂竟然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們在那笑了好一會兒,菊香又說:“那曾豔芳沒辦法,又只能圓場,說她絕對沒有說先生的意思,只是和小姐有些誤會,才會如此。”
先生自然是順勢而下,她自己都說了是誤會了,便同那曾豔芳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桂嫂說:“那個曾豔芳也真是說話不過頭腦,王家也不知怎的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
菊香說:“可不是,小姐再怎麼不是,可也輪不到她來說三道四,這個家還真沒幾個人敢說小姐教養有問題,只有她愚笨,往上頭撞。”
桂嫂說:“行了,先生不理會,那便是最好的。”
菊香又說;“而且先生手還受了點傷,聽書房的丫鬟說,先生好幾次臉色都不是很好,只是隱忍著沒說話,那曾豔芳真是不會挑時候。”